“父亲,还有几日到广武?”
“哼,怎么这便受不了了?”董卓不满的说道:“当初在凉州的时候,也未见你如此娇弱,怎么到了雒阳没呆几日便如此堕落。”
董累羞愧的不由得低下了头。
“吾叫汝读书,汝在雒阳是怎么读的,别以为乃公不知道。”
“天天跟着别人去怜馆青楼,哼,想想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再看看你现在。”
董卓越说越气,他就想不明白怎么以前那么懂事的儿子,为何到了雒阳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由大声训斥道:“到了广武,让我再看到你去青楼,乃公扒了你的皮。”
在场众人无不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董累这时却小声嘟囔道:“也不知是谁,整天带着胭脂味回家。”
“你说什么,再给乃公说一遍。”董卓抬起马鞭指着董累怒生道。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一旁的侍从连忙拦下他。
而董累则缩了缩脑袋,不再言语。
“哼!”
三日后。
广武县长带着一众衙役在县门外等候。
等到他见到一面相粗犷,体壮凶恶的大汉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十几号随从的身影,从大街上踏马而来时。
县长赶忙上前拜见:“广武县长马庸拜见董县令。”
“你见过我?”董卓也不下马,居高临下的粗声问道。
这新来的县令真不好伺候啊!马县长想起董卓刚刚来时,那马踏长街肆无忌惮的样子,不由的一阵腹议。
“回董县令,下官未曾见过。”
“那你如何确定我便是新来的县令的?”董卓继续笑吟吟的逼问道。
还不是听说你是来自凉州的胡蛮,虽说并州这边也有不少武夫,可穿着官服还这么嚣张的,还是很少见的。
再说了,他不是派了胡都尉报信了吗?
当然马县长知道,董卓这是要给自己和在场众人来一个下马威,虽说有些膈应,但他还是强捏着鼻子回道:“回县令,您将到任公文已经送达,下官想着您这几日也应该到了,所以下官便派了胡都尉前去报信,您没见到嘛?”
“哦,是吗?”
“确实如此,县令。”胡都尉这时站出来说道:“刚才你不是说让我先回去,让马县长来迎接你吗?”
“蠢才。”马县长暗自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