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去,早晚也得去的。”她这样说:“过了今天,明天的忌讳又会变,你们还能不去祠堂看黄历?”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还是让宁哲有些意外,也是,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也就没什么好怕了。
农历四月廿三,凌晨02:33。
宁哲来到了何家村南街,供奉着蛇神的宗族祠堂就坐落在这里,张养序已经早早地等在门口了。
冯玉漱不情不愿地跟随在宁哲与叶妙竹身后,她性子本就柔弱,知道了跟在张养序身边的谢思凝是個死人后就更怂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时候重回祠堂。
宁哲也没有强迫她跟自己走,只说了一句“你自求多福”就与叶妙竹一起出发赴约了。
最终还是一人落单的恐惧压过了其他,冯玉漱只好远远地落后几步,跟了上来。
三人走近祠堂后,紧张兮兮的冯玉漱终于松了一口气,祠堂门口就只有张养序一人,不见其他人。
“哟,谢思凝呢?”宁哲招手问了句。
张养序苦笑一声:“明知故问。”
“原来如此,那,恭喜你活下来。”宁哲秒懂:“说说吧,你是怎么从那东西手里活下来的?”
张养序没有急着说明,几人先互相确认了身份,然后才问道:“首先我要确认一件事,之前白夫人打电话给我,说你们在河边看到了什么东西是思凝吗?”
“对的。”宁哲没有否认:“我们在河里发现了谢思凝的尸体。”
张养序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闭上双眼,说道:“果然好,那就让我们来交换信息吧,我先来。”
就在祠堂门口,张养序说起了他与谢思凝离开祠堂后直到现在的全部经历:
在冯玉漱打给他的提醒电话被中途挂断后,张养序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凌晨00:30,张养序和谢思凝离开祠堂,顺着河流一路上游走,寂静的道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状况,只有几栋民房门口铺散了一些红色的纸碎,那是爆竹爆炸后留下的,何家村昨天放过很多爆竹。
走过一段路后,谢思凝忽然面露难色,对张养序说自己有些内急。
女人的生理结构和男人不同,尿意上来基本是憋不住的,张养序没有苛求她,于是靠在河边的柳树旁稍作回避,让谢思凝先去方便。生理问题解决后,两人便继续往河上游走去。
随后,张养序和谢思凝一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