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所有物乃至这整个世界,都遵守着某种既定的规则在运行。”
所谓规则,是死板的,绝对的,没有模棱两可和阳奉阴违的。1就是1,0就是0,没有两边都沾一点的0.5。忌讳的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蛇神的规则你违反了就是违反了,没有‘我今天埋半个人不算安葬’的说法。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规则会沉默,但不会骗人。
张养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那个顶着思凝皮囊的东西她的一举一动都和我印象中的谢思凝完全一致,但唯独不像真正的谢思凝本人。那是我记忆中的她,而不是真正的她。你们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被鬼取代的不是‘谢思凝’,而是‘张养序认为的谢思凝’这样吗?
宁哲的眉头皱起,他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某些至关重要的线索,却又说不清那条线的具体样貌。
“在我通过种种试探和询问,终于发自内心完全确定眼前的这只‘鬼’绝对不是谢思凝后,它消失了。”张养序说道:“就像一缕飘散的烟,彻底消失不见。我就这样摆脱了它。”
“所以你为什么让我们小心顾云清?”宁哲又问。
“因为在摆脱谢思凝后,我迅速返回了祠堂。在祠堂里,我遇到了一个人。”
张养序说:“我看见顾云清一个人站在莲花台前,伸手翻开挂在蛇神雕像上的黄历,将它翻到了明天。”
然后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