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2点,死于鬼翻阅黄历的那只手。”
“而在真相大白后,伱依然不敢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你甚至没有勇气对我道声歉,只是一味地被那可笑的自尊心和恐惧驱使着试图逃离,离我越远越好,因为只有那样,你才不用面对自己其实是个离了顾云清就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无能狂怒的废物的事实。”
这小子嘴好毒张养序轻声嘶了一口凉气,一种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转头一看,叶妙竹已是双目通红,紧握着拳头的双手微微颤抖,牙根紧咬着,像一头随时便要扑上来咬人的发狂野兽——然而哪怕被羞辱到这种地步,她也不敢真的对宁哲动手,因为宁哲不是那种对异性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懦弱龟男,他真的会对企图伤害自己的人付诸暴力,哪怕对方是女人。
“说得好像你就有多高尚一样,你就是個疯子,杀人犯!没人性的变态!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的感情!”叶妙竹连声音也颤抖了,吼完一通便转头跑出了祠堂,只留下宁哲依然倚在烛台边,云淡风轻的表情未有一丝因她而起的波澜。
于是张养序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自从在何家村见面以来,这个名叫宁哲的少年便从未有过任何无意义的举动,他说的每一句话,走的每一步路,每一次行动上的决定都有着或明确、或隐晦的目的,从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但现在宁哲是在做什么?把4人中唯一的医生冷嘲热讽到情绪崩溃对他到底有什么意义?
张养序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只觉背后越发寒冷,他越来越害怕这个看上去十分好相处的温和少年了。
“我该走了,白夫人,要一起来吗?”张养序硬着头皮问道。
冯玉漱踌躇片刻,前进一步,又退后一步,最后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谢谢,张总,我还是不陪你去了,何府感觉会是个危险的地方。”
宁哲这个人才更危险张养序摇了摇头,没有再劝:“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张养序离开祠堂,追向了叶妙竹离开的方向。
一轮白白胖胖的圆月亮升到半空,像一只蚕宝宝蛄蛹着身体爬向天心,宁哲轻声叹了口气,看向依然留在祠堂中的冯玉漱,她的神色憔悴,盘在脑后的云发也有些散乱,华贵的紫裙沾着点点干涸的泥水,显得有些狼狈。
“怎么不走?不怕我这个杀人犯突然兽性大发把你也给杀了?”宁哲半开玩笑地问。
“怕。”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