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了相信他,唯今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她侧首看向不远处的一扇窗户,里面飘出烛火的香气,一名村妇端着一个白瓷圆碗从旁边的灶房中匆匆走出,碗里是码放整齐的米饭、豆角、肉片,饭里还镶嵌着一个焦黄的煎饺,和一颗腌渍的梅子。
村妇端着瓷碗走进了那间飘出烛火气味的独立小房间,片刻后又走出,只是手上已没了那只碗。
目送着那名村妇离开小房间回到灶房,顺便在路上摔了一跤,宁哲终于站直身体,径自往那间小房间走去。
“你要去干什么?”冯玉漱连忙问。
“解谜。”宁哲轻描淡写地说道:“在这等我。”
冯玉漱不敢再多言,只好留在原地,目送着宁哲信步往前走去,闲庭漫步般溜达进了那间飘荡着烛火气味的小房间。
刚进门,一双了无生气的空洞眼睛便映入了宁哲眼帘。
那是一张长宽各1米左右的画像,贴在正对着房门的墙上,画像的内容是一条头上生长着一对弯曲长角的青玉大蛇,层叠次第的美丽鳞片,飘然若仙的飞扬姿态,但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是污浊不堪的腐朽本质。
宁哲走近一看,画像中的蛇神浑身鳞片的根部都堆满了黑色的霉斑,乳白的菌丝从鳞片的缝隙生长出来,两只眼睛空洞而无神,其中左眼已经被霉斑完全堆满,右眼的眼眶也缠绕着菌污。
“居然和祠堂里的蛇神一样。”宁哲回想起祠堂里的蛇神木雕,也是这么一副浑身溃烂,眼睛里长满菌斑的埋汰样。
祠堂里的蛇神木雕和村民家里的蛇神画像都是一副溃烂腐败的模样,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暂时想不通其中的联系,宁哲也不再浪费时间,他信步来到画像下方,一张小小的圆桌上摆放着一個白瓷圆碗,简单的饭菜整齐地码放在里面,这是刚才那名村妇供奉给蛇神画像的祭品。
宁哲抬起头,与画像中飞扬的蛇神四目相对,他伸出手,把饭碗里那颗腌渍的梅子扣了出来,随手丢进自己口中。
“真酸”宁哲将梅子囫囵咽了下去,又用旁边的筷子把原本平整的米饭搅得松了些,这才转身离开房间,走出外面。
刚走出门,等候在外的冯玉漱便连忙迎了上来,神色有些焦急。
“你怎么了?”宁哲问。
“没没事。”冯玉漱连连摇头。
好吧,原来是一个人待着害怕宁哲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