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明白了宁哲正在做什么,而宁哲自己从来都知道。
试想一下,如果宁哲继续这样挨家挨户地疯狂偷吃蛇神的供品,会发生什么?
等到中午时分,那一家家、一户户的村民按照惯例在午饭前盛出一小碗饭菜,来到蛇神的画像前,他们会看见早晨时供上的饭菜已经被吃过了。被谁吃过了?
那时的他们会怎么想?是野猫偷吃?是不懂事的孩子?还是
宁哲无法控制人的思想相信什么,鬼也一样,因此他只能不断扩大样本量,马不停蹄地挨家挨户疯狂偷吃蛇神的供品,将‘那件事’发生的概率放到最大。
“只要一户,不只要一个人,哪怕有一个人在看到被吃过的供品后,认为这可能是蛇神吃的,那么”
宁哲抬头注视着画像中的飞扬蛇神,用筷子夹起一截豆角,放进口中咀嚼:“那么,我就有了赢的可能。”
这当然是一个很理想的状况,他无法确定自己这样做究竟有无意义,这个方法能否奏效也是未知数,然而他别无选择,在这个被规则支配的诡异世界,能找到一条‘可能会赢’的路已经非常难得,哪怕这条路的前方是无底深渊,他也必须走下去。
临渊夜行,如履薄冰。
宁哲的神色平静,空洞的眼神如一潭凝固的死水般死气沉沉。
但是下一刻,他的脸色骤变,双手不受控制地扼住自己的喉咙,看上去十分痛苦:
“我草,好他妈辣。”
几分钟后,宁哲走出了供奉着蛇神的斋堂,叫上冯玉漱一起往下一户人家走去。
女人的心思是细腻的,冯玉漱注意到宁哲的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看上去好像刚哭过,但又迅速将泪水抹去。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的冯玉漱的心中反而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安心’感觉,或许是因为自己终于捕捉到了宁哲软弱的一面,或者说,像人的一面。
原来他也会害怕,也会恐惧,也会在无人的角落里暗暗哭泣然后把所有情绪压下去,装出若无其事的坚强
“原来你也会哭吗?”冯玉漱心中轻声自语,望着宁哲肩膀的目光也变得柔软下来。
与此同时宁哲正嘶嘶地吸着凉气,因为刚才吃的那玩意根本就他妈不是豆角,是一段伪装成豆角的青辣椒。
“我要是蛇神,高低得判你个渎神”宁哲心中骂骂咧咧。
两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放轻脚步穿过何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