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個粗壮清晰的主干,而是更接近于灌木的散丛状态,那种长得很挺拔高大的都需要经过人工嫁接。”
“野梅树?”冯玉漱微微一愣。
她抬头看了看路口处深绿的梅树冠丛,又看了看那几只静静站在枝头一动不动的喜鹊,一个词语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喜上梅梢?”
“喜上眉梢?”宁哲也疑惑了一下,随后便立刻反应过来了她在说什么:“哦,喜上梅梢对吧?你说的是琴州民间的传统风俗?说是新婚夫妇看见喜鹊站在梅树梢头,是婚姻生活和谐美满的好兆头。”
冯玉漱连连点头:“对,老一辈的人很信这个,我结婚的时候,我爸他就专门请了云州的国画大家来画了一幅‘喜上梅梢’的水墨画,说是添个好兆头,以后和和美美。”
“挺好。”宁哲对别人的家事不多做评价,反正他结婚是请不起云州的国画大师来捧场。
他甚至都不会结婚。
宁哲在站着喜鹊的梅树下抬起头,望着那几只默默蹲在枝头不飞也不叫的安静鸟儿,疑惑的心思油然而生。
他还记得自己在疑似是蛇神记忆的幻觉中看到的那个场景,那个倚在窗边对着濛濛细雨哼着曲儿的姑娘,身上罩着一袭大红的衣裙,因为没有束腰封的缘故显得十分宽松,娇艳欲滴的红唇鲜艳得像是刚抹过胭脂。
“那是琴州传统的嫁衣礼妆?”宁哲不由得想道。
如果单只是看见这一幻觉本身的话,并不能让他产生什么遐想,但一旦在其他地方也发现了与之相对应的线索,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新婚礼妆打扮的女人,没有五官。”
“十字路口的喜上梅梢,不飞不叫。”
这二者之间存在什么联系么?
将这一疑惑放在心底,宁哲与冯玉漱继续往河流上游走去。
以刚才生长着梅树的十字路口为界,两人前方的街道两旁开始出现粉红的堆彩,那是铺在道路两侧的爆竹纸碎,被昨夜和今早的两场雨浸得湿透了,连路边的积水都是粉红的,散发出淡淡的硝烟味道。
“看来我们没走错路。”冯玉漱小声说:“据张养序说,他和谢思凝就是顺着一条两边铺满了爆竹纸碎的路走到那座宽阔的何府大宅面前的。”
“白天还好,晚上走这条路估计会很压抑。”
宁哲环视四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街道上活动的人越来越少了,直至现在的完全不见,他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