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蛇神破碎的尸块之中。
宁哲抱拢翅膀,悄咪咪钻进了蛇神大张着的嘴巴里,将油光水滑的小巧身体蜷缩在祂的喉咙深处,一动不动,任凭请神队伍将支离破碎的蛇神抬到了何府大宅主楼的正门前。
“蛇——神——姥——姥——到——”
洪亮的吆喝声与刺耳的唢呐声在一桌桌丰盛的宴席菜上空回荡,锣鼓与丝竹的乐曲随之响了起来,打着富有节律的拍子,满身是血的白衣小厮门抬着蛇神的尸块走进了何府大堂。
躲在蛇神喉中的宁哲并不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形,只从伙计的吆喝里听出了一些可能有用又可能没用的信息:
“他们将蛇神称作‘姥姥’?”
“蛇神是女性神?”
还未等宁哲从这一信息中琢磨出些什么,随着重重的莲花台被轻轻放下在大堂正中央,主楼四周便传来了高声的叫喊,一桌桌的宾客仿佛没有发现眼前的蛇神已经支离破碎,他们满面红光地朝着大堂的方向举起酒杯,一句句的吉祥话便像连珠炮似的溜了出来。
“一杯敬皇天!”
“二杯敬后土!”
“三杯敬咱们的蛇神姥姥万寿无疆!”
米酒下肚,祝福入耳,蜷缩在蛇神口中的宁哲两眼一黑。
他不知道在这一刻共祝蛇神的究竟有多少人,只觉庞杂的信息量像是满载着砂石土方的泥头车,踩死的油门横冲直撞地操进了自己的脑壳。
“我操”
从令他头痛欲裂的信息洪流中,宁哲艰难地提取出了第一条有用的信息:
“今天是何家三小姐,何念君的婚宴,她要嫁的是召又。”
现在的宁哲已经知晓,召又便是蛇神的真名。
可是蛇神姥姥不是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