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宁哲,我既懦弱又迟钝,即使留在这里也什么都做不到。”冯玉漱双腿一软,竟是直接跪倒在了宁哲面前,颤抖的双手拽住他的衣角:“但是你做得到,对吧?宁哲,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你了,帮帮我好吗?帮我救救阿芷,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伱,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你老公你是只字不提啊
宁哲撬开冯玉漱死死攥着自己衣角的手,舒了口气:“换做以前你或许可以靠金钱打动我,但现在的我对钱已经不感兴趣了。”
对现在的他而言,所谓金钱只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
眼看着冯玉漱颤巍巍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胸口,他又补了一句:“对你也一样。”
语毕,宁哲没有再和她多扯掰什么,少年的身躯再次化作一只喜鹊,出了凉亭飞向围墙之外。
在获取到足够的活人身份之前,他绝不会再以身涉险。
眼看着宁哲的身影远远消失在夜色中,冯玉漱双手掩面,绝望地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但在崩溃的哭泣过后,她还是用双手扶住凉亭的圆柱,支撑着勉强让自己站了起来,擦干眼泪往庄园内走去。
她无论如何也要去女儿那里,哪怕死在路上。
但还未走出几步路,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边上。
“宁哲?!”冯玉漱喜极而泣:“你是回来帮我的吗?”
“算是,因为我出不去了。”宁哲轻描淡写道:“这座庄园被封闭了。”
宁哲化作的喜鹊刚飞到围墙边便撞到了阻碍,那是一堵无形的墙壁,好像一个巨大的半圆穹顶倒扣下来,将整個碧水湾庄园都笼罩在里面。
“我飞跃围墙,却没有看到庄园外面奔腾的桃江,只有一栋灯火通明的欧式城堡闪烁在前方——就好像我刚从外面进来一样。”宁哲轻声道:“你可以理解为某种类似空间折叠的诡异现象,这座庄园已经没法出去了。”
他迈步踏向门外的桃江,下一刻却发现自己面对着门内迎宾大道,这座庄园临界边际的空间已经被折叠了,任何‘向外’的移动都会自动被弯折成‘向内’。
“走吧,我们去找你女儿,她既然能在没来过古碑镇的情况下梦到何家村的景象,或许也能知道一些关于现在这状况的信息。”宁哲说着,重新变作一只喜鹊,站在了冯玉漱的肩头:“走了。”
“好。”冯玉漱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