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的水晶灯。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清脆晶体破碎声,一盏水晶灯应声熄灭,冯玉漱的视野顿时昏暗下来。
走廊上方的水晶灯并不只有冯玉漱面前这一盏而已,灭了一盏,其他的水晶灯依然亮着,一排排房间的窗户里也透出明亮的白光,整座城堡灯火通明,只有冯玉漱所在的房间门前是相对黑暗的。
咚——
工装男子的双脚重重落在地面,他站直在原地,一动不动,认真的神情好像在端详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的保持着死前的模样。
鬼不动了?
冯玉漱站在白芷的房门前,紧张地盯着那具站在灯光之下的笔直尸体,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好像脱缰的野马挣扎着想要蹦出喉咙。
这时,一只黑白相间的鸟儿从窗户里钻了出来,是一只喜鹊。
宁哲跳上冯玉漱的肩头,与她一起观察着那具笔直站在灯光之下的尸体,心中思绪纷乱。
“关灯之后,鬼就不动了。”宁哲审视四周环境,轻声道:“准确来说,是你躲进暗处之后,鬼就不动了。”
冯玉漱环视四周,的确如此,宽敞而亮堂的城堡中很少有没被光源照亮的死角,除了自己所站的地方。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白芷之前所说的话:“在这只鬼的活动范围内,光亮意味着危险,黑暗代表着安全。只要将自己藏匿在暗处,就不会被鬼找到和杀掉。”
现在的鬼与白芷的描述完全一致,它仍是一动不动地笔直站在水晶灯的下方,聚精会神的认真神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却始终没能找到。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像是桌椅倒地。
“嗯?”宁哲注意到,在桌椅倒地声响起的瞬间,站姿笔直的尸体的眼睛似乎动了动。
它在看脚下的地板,或者说,在看地板下方的一楼大厅。
下一刻,工装男子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躯不再笔直,脸朝下地倾倒在地上,撞出鲜艳的小朵血花,四肢不规则地散开,就像冯玉漱一路走来碰见的每一具尸体一样。
“鬼走了。”宁哲轻声说:“它没能找到躲在暗处的你,可能是转头去找大厅里发出声音的那人了。”
冯玉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一瞬间她只觉自己的整具身体都瘫软了下来,双腿软得发颤。
“宁哲,你又救了我一次”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