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盯着屏幕看了会儿,见这些信息暂时还没有显示已读,她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将手机息屏放进了裙子里面的口袋里。
冯玉漱重新撑起伞,走出了杂物间,深吸一口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继续往走廊的前方走去。
鬼对人的影响好像是随机的,医院里的人有些一见面就想杀她,有些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冯玉漱根本无法从外表分辨出谁是正常人,谁又是受到了影响,这让她在使用特让的规则杀人时总是背着沉重的道德压力。
当有人威胁到自己的生命时,冯玉漱不觉得使用特让的能力将之杀死是犯罪,但万一是自己判断错误了,被杀的那个人其实没有受到鬼的影响,自己其实伤及无辜了呢?
这样的思想负担一直折磨着冯玉漱的精神,让她惶惶不可终日,不敢去想被自己杀死的人里究竟有多少是受到鬼的驱使,那些只是碰巧靠近自己的正常人。
但在看到白芷的讯息后,冯玉漱的精神舒缓了下来。
“我要活着没错,无论如何我都要活着,我想要活着见到宁哲,活着见到自己的女儿。”冯玉漱的左手紧紧握着伞柄,右手抚在自己的锁骨上,喃喃地自我催眠:“活下去,不管以什么方式,无论最后会变成什么,我都必须活下去”
或许就连冯玉漱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宁哲的名字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已经比白芷这个亲生女儿还要靠前。
冯玉漱小心翼翼地走着,高跟鞋的声音嗒嗒踏踏。
但是忽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在碧水湾庄园里时,无论人躲藏在多么偏僻、多么隐蔽的角落,只要一不小心被灯光照射出影子的轮廓,便会被特让察觉到。
特让会迅速附身到距离影子出现位置最近的尸体上,开始杀人。
一定范围内,特让可以精确感知到所有影子的存在与移动。现在的冯玉漱也一样。
而就在刚刚,特让的规则被触发了。冯玉漱察觉到一个迅捷的黑影,从医院一楼的大门外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