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司马孚说道:“我知道,我碍了陛下给亲旧任事。”
司马懿摇了摇头:“你这些年仕途颇顺,为兄我也忙碌万分,你我二人又经常不在一地,平日沟通本就少之又少。今日为兄就把事情细细讲给你听。”
司马懿问道:“你记得数年前,先帝为太子时的魏讽一案吗?当时还是我把你的名字从魏讽同党中捞出来的。”
司马孚连连点头:“兄长,此事我当然记得。”
“当时是建安二十四年,武帝正在西征汉中的途中,魏讽在邺城潜结徒党、阴谋与长乐卫尉陈祎袭邺,当时株连之人有数十人之多。”
司马懿问道:“魏王府说魏讽谋反,你也认为魏讽谋反吗?”
司马孚大声说道:“魏讽一介文人,邺城又是武帝经营多年的都城,且其位置在河北远离边境,魏讽哪里来的胆子谋反!”
“而且如兄长所说,我也在名单之内,兄长难道也以为我会谋反吗?”
司马懿嗤笑道:“且不说你不会谋反,你连想一想此事的胆子都不敢有。我问你,魏讽一案株连的都有谁?”
魏讽之案,是曹操在位期间由曹丕主持处理、后方牵连最大的一场大案。且不说司马孚原本差点牵扯进去,就算于此事无关之人,对魏讽案被株连的人都清清楚楚。
无他,这个案子很多人都搞不清前因后果,处处透着诡异的感觉。
司马孚想了片刻:“兄长,我记得很清楚,有侍中王粲的两个儿子、破羌将军张绣的儿子张泉,黄门侍郎刘廙的弟弟刘伟,一代名儒宋忠及其儿子。”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与荆州有关联。又有长乐卫尉陈祎之兵,说不得就能做些事情。”
“但我又觉得,这些人根本都做不成什么事情,一群无能之辈也敢造反?这也是魏讽案在这些年来,最大的一个疑点了。”
司马懿哼了一声:“邺城乃是魏国王都,处处皆是校事、处处皆有耳目。这样好了,我提醒你一下,是谁诛杀的魏讽?”
司马孚想了片刻,缓缓说道:“我也有此疑惑许久了,莫非是先帝因故厌恶魏讽?”
司马懿又问:“何故?”
司马孚试探性的说了一声:“莫非是雍丘王曹植?”
司马懿点了点头:“是也不是。魏讽有惑众之才,又有重名,自卿相以下皆倾心交之,和文采出众的雍丘王曹植走动过甚,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