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决定拒绝,而事发之后在场众人也不曾借此为由,对他进行攻讦和指责。
“双管齐下吧。”
副院长忽然说道:“通圣丹我会亲自询问院长,征求他的意见,但同时书院继续执行先前的计划,寻求越境击败顾濯的可能。”
话到后半句,就连他本人的语气都变得迟疑了起来,显然是对此不抱有太多的希望。
话已至此,在场众人也无法再对他进行指责,纷纷点头同意,甚至有人开口安慰。
“顾濯虽已洞真,但他修行的依旧还是书院的功法,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更替成别家宗门的功法,未必没有胜算。”
“越境而战固然困难至极,但修行史上并非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们不必提前陷入绝望。”
“问题在于,我们现在不可能再鼓动顾濯的同辈中人去对付他了,没有人会蠢到自取其辱,被当成白痴笑话。”
“望京年轻一辈里的确只有他一个洞真,但望京可不只有他一个洞真。”
“你的意思难不成是以大欺小?可谁丢得起这个脸?赢了谈不上不光彩,必然会有人在背后置喙,输了就更别提了,颜面扫地,后半辈子都得抬不起头来。”
“但现在只有这一个法子了,不管是以利诱之还是别的什么手段,总之,只要我们愿意花时间去找,总能找到不要这个脸的人。”
“等等我们,不,书院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何能如此健忘,这为的不就是积攒足够多的样本,好让我们找到顾濯的弱点所在,从而击败他吗?”
场间忽然沉默。
好几位书院教授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直到其中一人再也无法忍受下去,终于说出了那番心里话。
“这事办的也太莫名其妙了些,不知道的人见我们半夜躲在这里密谋,又是拍桌又是头痛欲裂的,只觉得我们是在对付一位名震天下的魔道巨擘,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结果呢?我们这一堆老不死坐在这里,事实上是和一个刚过十七岁没多久的小孩子作斗争,而且还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荒唐,荒唐,太他娘的荒唐了!”
翌日清晨。
顾濯睁眼醒来,与窗外春光打了一声招呼,起床简单洗漱了一遍。
与昨日不同,今天小院的门没有被再次敲响,意外不曾在门后伺机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