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句掷地有声的脏话响起与落下,早已在今日骂出了习惯的少年们更是兴高采烈,紧随其后准备开口辱骂林挽衣,以及她的双亲。
法不责众的道理再是简单不过,谁都能够明白,今日在场的这些少年亦是心知肚明。
正因为他们知道这个道理,以及意识到这么多人围在这家客栈外痛骂顾濯许久,却没有哪怕一个大人出来制止这场羞辱,他们越发确定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众望所归,众志成城。
既然如此,事情其实就很简单了。
顾濯必须要被继续骂下去。
谁敢站在他这一边,那理所当然要被痛骂上几句。
至于林挽衣能不能骂?
站在阴雨中的少年们又不是瞎子,像她这种生得过分漂亮的姑娘,出身无需太过高贵,天赋无需超然众人,同样能够名满神都。
但他们对林挽衣毫无印象,那就证明这姑娘必然是能骂的那种。
哪怕真的骂出事了那又怎么样?
小孩子不懂事,少年心性不可羁,这从来都是人与人相处间的最好借口与理由,不对么?
哪家大人能丢得下脸皮,与一群正值青春满怀热血的少年过不去呢?
在场绝大多数人都以为事情是这样的。
酒楼上。
魏友彬看着这一幕画面,看着那位站在长街尽头的持伞少女,内心深处忽然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不安感觉。
他在巡天司中谈不上位高权重,无法接触太过机要的秘密,但勉强算得上是身居要职,手中确实握有一定的权力,否则他的儿子哪有资格进入那个以宋景纶为首的小圈子里?
然而他依旧认不出林挽衣究竟是什么来历。
出于警惕的缘故,他在听到林挽衣的警告后,本想要阻止事态的发展只是他的动作稍微慢了些,那位少年骂的又太快了些,以至于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咦。”
另一位中年男子望向魏友彬,神情微诧问道:“魏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魏友彬摇了摇头,重新坐了下来,说道:“没什么。”
来都来了不对,骂都骂了。
那他现在还有什么好阻止的?
要怪只能怪那位少女着实愚蠢,偏要替顾濯说话,站在整座神都的对立面。
那位少女的身份再如何尊贵,背景再如何恐怖,难道还能比站在今天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