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我现在还至于坐在这辆马车上吗?
难道我不知道自己很难打得过那顾濯吗?
否则那天我知道他就住在白马湖后,至于在家里发了大白天的呆,然后赶紧给浪行殿下、神景天女和无垢僧这堆人送去新的请柬,然后不惜耗费人情都要确保他们在今夜赴宴吗?
如此想着,宋景纶却是不动声色地笑了起来,语气淡然说道:“因为这是早就定下来的事情。”
林浅水怔了怔,问道:“师兄您的意思是?”
“不是我和顾濯过不去,是他有意和我过不去,提前数日搬过来白马湖,等我登门拜访。”
宋景纶微笑说着,侧脸莫名浮现出当日被扇那一巴掌的痛楚,让他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甚至隐约有些气得发抖。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表情依旧温和得体,找不出半点失态的地方。
他看着林浅水的眼睛,温和说道:“你我乃是神都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面对顾濯如此得寸进尺的挑衅,岂有不战而退且避之的道理?”
林浅水无话可说,因为这句话是对的。
这些天里,她一直在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心烦不已,的确没有注意到今夜这场宴席被定在白马湖,与顾濯落脚的那家客栈正好对上。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认真说道:“但我听说顾公子落脚的客栈,好像是宫里那位曹公公亲自安排的。”
宋景纶敛去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浅水,如果我没理解错,你似乎一直在替顾濯说话?”
林浅水抿着唇,低下头。
宋景纶声音微冷说道:“假如这真是曹公公的安排,那我们就更没有退让的余地,因为这代表着陛下希望我们能为神都挽回颜面。”
林浅水抬起头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意思很清楚。
师兄您真的不是顾濯的对手。
宋景纶被她这目光看得好生胸闷,心想你倒不如干脆些说出来。
他沉默片刻后,沉声说道:“今夜这场宴席不只有我,浪行殿下,无垢僧和神景天女,还有许多人都会到场,顾濯再如何嚣张也罢,在这种场合下也得规规矩矩!”
“所以”
他看着林浅水安慰说道:“师妹你不必担心,今夜出不了乱子的。”
林浅水没有留意最后这句话,因为她听着话里的那些名字,下意识替顾濯担心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