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会有敌对双方的军队,如此平和的相互靠近。
没有偷袭、没有箭雨、没有震耳欲聋的骑兵冲锋。
有的只是晒到叫人发困的阳光,与热到令人口渴的干旱。
对盖里斯来说,敌人越近其实越好处理,毕竟马跑的没他快,可自己的爆发又不够长。
而在埃里克看来,自己处于优势,自然无所畏惧,他有些话想要询问埃里克。
双方各怀心思,竟靠拢到了彼此接近50米的距离。
在这个距离上,想要辨别彼此的旗帜,都相当容易起来。
在看清敌方的的旗帜后,埃里克身后的一些士兵,有了许些骚动。
“怎么可能”
“是哪位?”
在盖里斯的身后,旗手们所高举的旗帜,是接连数面耶路撒冷十字旗。
在那白净的旗面上,首先是一个金黄色大十字架,而后在十字架的四角空缺上,又各有一个金黄色小十字架。
大十字象征着耶路撒冷,那四个小十字则意味着,要向四方传福音。
而拥有资格使用这面旗帜的,只会是耶路撒冷的王室。
感受到身后众多士兵的非议,埃里克回过头看了一眼,在感受到那肃杀的无情后,只这一眼便再无人聒噪。
比起王室的权威,埃里克这样的无情统帅,反倒是更有威慑了。
在定下军心后,埃里克骑着马向前走了几步,对应的则是盖里斯徒步也往前走了几步。
当彼此相隔20米,能够看见对方面庞的时候,二人这才停下脚步。
微风轻拂,带起一丝尘沙,使得埃里克微微眯起眼。
在他的眼中,仅仅是个把月不见,盖里斯便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这并非外貌形象上的突变,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多了些书卷气?或者说自信?又或者说是更加的悲天悯人了?
一个披着盔甲,手持长剑,应当以杀人与劫掠为天职的骑士,却能悲天悯人?
这在埃里克看来,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空气凝结在这里,直到埃里克开口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去耶路撒冷?伊莎贝拉殿下又在何处?”
在说完话后,埃里克便看见盖里斯的神情变了变,盖里斯的下颌示威性的微微抬起,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眼神中则夹杂许些蔑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