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旁的江连星,脸上瞬间就挂起了柔和的笑容,长舒一口气:“呼,应该是已经成功突破筑基境。”
陆炽邑伸手想扶她一下,但那个江连星隔开他,两只手半托着羡泽的手臂,带她站起来了。
陆炽邑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忍不住嘟囔道:“不就是突破筑基了嘛,搞得跟多大的事似的。”
结果只遭来一众弟子的白眼。
大家都劝羡泽赶紧回去休息,羡泽也点点头,看也不看陆炽邑一眼,准备回弟子院了。
陆炽邑抱着胳膊看她的背影,忽然脑子里传来了清晰无比的声音:
[哈,这才发现陆矮子穿着高跟鞋,都没我高呢?这年纪应该没办法再长高了吧。]
陆炽邑捂住耳朵,震惊的看向她离开的方向:“你才是矮子!”
江连星一路送羡泽回到弟子院,羡泽坐在圈椅上,江连星拿起伤药,立刻就要为她包扎。
他弯腰,掰开羡泽的手指,露出她掌心,才发现那道血痕已经变成了一道淡淡的红色。
已经痊愈了?
羡泽摊开手,轻声道:“本来就伤的不重。”
可他明明看流了不少的血。
羡泽却忽然开口道:“你是如何习得悲问仙抄的?”
江连星一惊,抬起头来。
羡泽靠在圈椅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这似乎是失传已久的功法,也不像是你师父教你的。你小小年纪,何处学来的?”
江连星其实心里早就编好了说辞。
他绝不可能说自己是重生的,如果让师母知道他前世最后那些年的所作所为,他就全完了。
江连星跪直在圈椅旁:“徒儿在遇到师父之前,在外流浪许多年,那时认识一位老僧,教过我一些各个门派的功法武艺。不过老僧也只是懂些皮毛,还是师父偶见我学得如此之杂,怕我走上邪路,才收我为徒。”
这套说辞有漏洞,比如师父刚教他的时候,事事都从头教起,他不可能之前学过那么多功法武艺。但师母如今记忆不清,应该不会看出端倪。
羡泽没说话。
她摸了摸小海螺项链,却没能听到江连星的内心声音,这才想起自己在之前的对战中,已经用完了三次机会。
江连星将脑袋垂得更低了。按以往只要他跪了,师母总是会心疼他,总会抬手扶他起来,但这次没有,羡泽只是抚摸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