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有希望只判几年刑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正头昏脑涨地洗漱,电话响了,崔日龙向他汇报说赵闵哲假装夜游神在渡口附近逛了一个多小时,快十点时来了一辆面包车。他上车后车里下来一个驼背的老头,在渡口缆索上挂了一个旅行包,一推滑轮向江对岸滑去了。但旅行包到现在都没人取,而且老头似乎很懂规矩,挂完包就上面包车和赵闵哲一起走了。
朴东旭吐掉嘴里的牙膏沫说:“那肯定是给毒影的货款啊!是不是你们暴露啦?”
崔日龙的声音很无辜:“不能啊!我们一动没动,连尿都是趴着撒的,不可能暴露啊!”
“人家不会再放无人机啊?”朴东旭换上了责备的腔调。
崔日龙支吾了一下,说道:“我们没发现空中有无人机啊!”
朴东旭故意假装分析:“难道先前那架无人机是毒影的?”
“不可能,我们看着无人机飞到山里去的。再说了,就算毒影也猫在山里,他一旦发现我们的话,能不想办法通知赵闵哲吗?”崔日龙的论点很站得住脚。
“那货款到现在没人取怎么解释?”
“这难道是毒影天亮后发现我们了?”
朴东旭沉吟片刻,这种情况他这位禁药界的权威人士应该拿出独到的见解,尽管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
“嗯我看这事不简单,我们低估毒影了。连赵闵哲都能用无人机侦察现场,毒影没准儿采用了我们暂时更想不到的高招。这样,索道上的东西咱们别大张旗鼓地去动,反正也快开缆车了,去找维修工人,把活儿干得自然点。”
“对!然后咱们盯紧维修工人,看看毒影找不找他拿钱。”
“行,没他妈白教你。”
挂断电话,朴东旭满腹心事地刮着脸。这个崔日龙毕竟年轻,刚三十出头,看来他还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否则不会这么自如。但姜夺勋就不一样了,那家伙老练,够深沉,就算发现自己的疑点,他也不会露相。干这一行就是跟机智博弈,总绕河边走谁敢保证不出现百密一疏的破绽?无需太多,只需一个极其微小的漏洞,在这个精英大本营里就有一败涂地的可能。
不知不觉,脸刮了两道微小的口子。朴东旭心中沮丧,人一旦误入歧途,定然师不师、友不友。就算对方仍蒙在鼓里、仍一如既往,但当事者早已芥蒂横生。
赵闵哲案件把本就人手不足的违禁药品管理科变得更加冷清了,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