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
望着车窗外一成不变的街景,他紧蹙的眉头实在舒展不开。当车子即将驶过孙逸仙大马路的观音像时,他叫住司机,付了车资,在观音像入口下了车。
回东北有啥用呢?家里家外、朋朋友友,张口再多凑个三五十万吗?凭自己这一堆一块,如果实打实的来,最多也就是这个效果了。要知道自己可是刚刚刑满出狱两个多月啊!而且期间还在韩国猫了将近一个月。除了这些根深蒂固的亲朋好友,自己还能有啥社会能量吗?总不能回韩国再去找朴东旭敲诈人家一笔吧?那他妈的也太不地道、太驴马啦!
可是,鼎哥的事义不容辞,没有鼎哥就没有自己的一切舒适和辉煌。乌鸦还知道反哺呢,何况人乎?现在鼎哥落魄了,别说要自己一千万和一个肾,就是要自己去站街和一个半肾,也不能哆嗦半下啊!
想到这儿,高寒摸了摸的后腰,突然想起十多年前鼎哥带就着自己去医院做过化验。当时为了报恩自己还跃跃欲试,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在十年后到来了。
高寒坐在观音像下的椅子上,一根接一根抽着香烟,眉头索成一个疙瘩。
当晚八点左右,高寒拿着从金店刷出的三十万港币进了永利皇宫娱乐城。
除了这三十万,高寒的卡里还有一百万整,这是他的所有现金。鼎哥把哈尔滨那套高层交到他手里时价值一百六十万,保时捷帕拉梅拉轿车价值一百五十万。如果现在把房子、车子出手,定然还要缩水。这就是他眼下所能动用的所有资产。所以,他想好了,就用这三十万博一下子。输了算倒霉,赢了往死追,鼎哥的难题能不能迎刃而解全在这一锤子了!
虽然他之前不止一次来过澳门,但真枪实弹放手一搏还是头一遭,换做任何人都会踌躇又兴奋。未承想,开门见红,这三十万港币兑换的等值筹码竟然在四个小时后变成了一百七十多万。高寒乐疯了,给荷官打小费都是五千的筹码,而后果断收手,换完现金去金店把钱存入银行卡,这才兴冲冲回到公关小姐见他下注勇猛而临时送的房间。
这种状态下安睡是不可能了,他痛痛快快洗了个泡泡浴。一手掐着后腰,一手摇着盛满拉菲的水晶杯,脑细胞欢快地活跃着
但是,他这个人有一点特别不错,也可以说极度特别,特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那就是从不沾多种经营女。纵使有的街头花绝对艳冠群芳,他也是一眼不瞅,扭头快步离开。在这个人人想得开的世道,他的底线是两情相悦才进行深入交流,否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