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直在搜啦!唉!我的船信誉这么好,从来没出过事情的!”栾老大说完悻悻地挂断电话。
高寒抬头看着蓝耙子和美京,蓝耙子颓然地垂着手张着嘴,一脸的茫然,手里的钱袋子有些发沉。
美京哆哆嗦嗦地绞着手指,眼神无着无落地游弋着
摧毁一场灾难的,往往只能是另一场更大的灾难。三个人的内心刚刚从惊险的事情中稍稍平静下来,正喘息着准备迎接闵州人或轻或狠的报复。哪知这种压抑在心里只站了一下脚,素恩姐跳海的噩耗一下把它冲淡了。人命关天呐!何况还是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三个人都默默地坐在台阶上。
坐了十多分钟,高寒看了一眼蓝耙子,起身开始分钱。两个大男人在赌厅门口的台阶上把钱摆成几摞。高寒让美京撑着纸袋,他给蓝耙子装了四百五十万,蓝耙子一句话不说就把一摞百万大钞塞进高寒的袋子里。高寒又塞给他,他又塞给高寒。高寒再次撕巴着推辞的时候,蓝耙子急了,使劲儿一扽胳膊,气呼呼地说:“别嘚瑟!听话得了!一屁股债还穷大方个屌毛啊!”说完用肢体命令高寒不许再推辞了,再推辞哥们儿就真生气了。
知己不是通过努力争取来的,而是在各自人生旅途奔跑时撞见的。高寒很懂蓝耙子的意思,蓝耙子是觉得没有自己肯定赚不到这么多的钱。这也是他们赚得最多的一笔,蓝耙子又没有多大压力,理应多给自己一些。想到这儿,高寒不再推辞,“嗯”了一声,情义满满地把钱装进纸袋。
直起身后,高寒拎着钱袋站在贵宾厅大转门的旁边,心里乱乱的。他从兜里掏出房卡递给美京,眼睛看着旁边,低沉地说:“你先回房间吧!我和蓝耙子去海边找找。”
美京默默地接过房卡,转身往电梯间走。刚走了几步,高寒把她叫住,凝视着她的眼睛,沉着脸问:“美京,你确定刚刚在账房和素恩姐通话了吗?”
美京一怔,马上说:“啊依勾!当然啦!我问她收到银行的信息提示了吗?她说收到了呀!”
“你听电话里的声音,她是在岸上还是在船上?”高寒追问。
“听不清,反正有风声。”美京眼光暗了一下。
听她这样一说,高寒心中的疑虑消减大半。也不愿意想了,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轻柔地说:“别难过。”
美京眼睛看着地面,瘪着嘴点了点头,扭身向电梯间走去
甭管怎么说,这五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