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额头的汗水,一边调整呼吸。
高寒上去还真赢了两把,每注都是三四十万。廉理事沉下去的心情又有些复燃,端起侍者送来的燕窝,大吃了两口。
可是高寒心里却连连叫苦,因为赢一百万的现金码,洗码的利润才一万一千元,自己却会因吃台底而输掉三十万。
必宰码一样不耽误洗码,公关的身影不一会儿又来回穿梭。
这下坏了!高寒无论心里多咒自己输,但扑克牌和他不是一伙的,点数不会因为他的意志而发生变化。荷官是位年轻姑娘,一脸刁钻相。她洞知一切原委,每次与高寒眼光相遇都有忍不住的讥笑在里面。
高寒一看不行,马上站起来,禁鼻皱眉对廉理事说:“刚刚喝了太多的冰可乐,闹肚子,大哥你接着这路打。”
女荷官撇着嘴角和高寒的目光拧了一下,旁边的大砍也一直叠换着二郎腿,烟吸得又急又猛。
高寒可以闪,大砍却不能走,他得观察情况,随时给高寒通风报信。
坐在马桶盖上,高寒给大砍发微信问情况。大砍回信说:廉理事玩着呢,押得还不小。
高寒点了一支烟,其实只有在机会面前,人才能彻底暴露自己的本性。他不是恶毒的人,廉理事是他的目标,赌徒最终都会把钱送给娱乐场,绝无其他结果。所以,只能利益最大化。他对这一切太熟悉了,赌徒输的不是运气,而是赌性,是永远都不会收手的贪婪
二十分钟后。大砍发来微信说廉理事又输了一百多万,高寒这才走出洗手间。其实他不是不可以故意输,人生当中,逆势而行的情况时有发生,谁还不偶尔疏忽一次半次的,只要做的巧妙,廉理事也说不出啥。但这样做是有后果的,廉理事以后就不会再找他了,最好的结果是在廉理事赢的时候他力劝未果,最后廉理事自己输掉所有的钱。这样他既没责任,又会赚到钱。况且博彩哪有准,如果知道哪输,就知道哪赢了,只是乱押钱赢的概率更低一些而已。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祈祷廉理事输。
凌晨两点多了,廉理事终于把最后一百五十万的筹码一下都推到庄上输掉了。赌徒都犯这毛病,越赢押的越少,越输押得越多。这就是下滑远远快于攀登的原理。高寒只是微劝了几句,就不再吱声了。其实廉理事输掉这最后的几百万,只在几把之间,别看耗时较长,那都是在踌躇而已。人世间就是这样,往往错误和悲剧更接近现实。
钱输光了,人就散架了。起身离座时廉理事伟岸的身躯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