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的眼睛仍然呆望着天花板,心里翻腾着
良久,他长叹一口气,看着安晨晨有些哭肿的美目,沉痛地说:“你以后真的别赌了,如果死不悔改,咱俩趁早拜拜,否则你早晚有把我的零件都卖光那一天。”
安晨晨不住点头,说道:“放心,即使真有那一天也不要紧,最起码你身上的零件有一样我舍不得卖。”
“我相信。”高寒看着她说。
少顷,她关切地问:“刀疤哥的钱还没还哩?”
高寒讪笑了一下说道:“还倒是还过一些,但跟总数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前不久刀疤哥就彻底告别了澳门,去台湾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稳日子去了。临走前还帮我找了几条活路,也是希望我尽快弄到钱,好再还他一些。呵呵。最近通过几次电话,他绝对仗义,没向我要过钱。也许是尝到了安稳日子的甜头,倒是劝我早日收手,干点正经事。呵呵”
“那你老妈的钱汇回去了没有?”安晨晨接着问。
“没有,到现在都没有汇回去。唉!紧饥荒一刻也没给我喘气儿的机会呀!每次弄到钱,我都想先给老妈汇点儿,但是,老太太总是一句,儿子,妈用钱干啥?你平平安安的,妈妈就比有一座金山都高兴。”说完,高寒脸上浮现出一丝被关爱的幸福,搂着安晨晨的手臂紧了紧。
安晨晨见高寒的情绪有所好转,也一扫脸上的阴霾,露出了调皮的笑脸。但是,仍克制不住好奇,又问:“房子和车子赎回来没有哩?”
高寒撇了一下嘴,自嘲地笑了一下:“赎倒是能赎,但目前这种情况赎完还得押,你说赎它有个屁用!赎一回押一回的利息,都赶上工薪层一年的工资了!呵呵,现在还在贷款公司押着呢!”
安晨晨“切”了一声,翻着眼睛嘲笑高寒。随即,她收起笑容,撅着小嘴儿幽怨地说:“看我好像蛮快乐的,其实咱们两个差不了许多,我们两个都好可怜哟!”说着眼睛又有点红了。
高寒抱紧了她,吻着她的眼睛,哄她说:“哭个屁呀!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别赌了,咱们就有路可走!”说完用下巴轻一下重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安晨晨温柔地说:“我再怎么惨也比你强一些,包里这些钱你先拿去应急好喽!”
高寒感激地望着她,亲了一下她可爱的小嘴儿,动情地说:“这点玩意儿给我也不解渴,我不用。”
安晨晨刚要坚持,高寒一下吻住她的唇,堵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