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骨渣行长
她说“回去”时那么自然,拉自己胳膊也是那么自然,高寒不再多说,呼吸细细的,珍视着每一缕来自她的芬芳。
上官茗茗说的好地方离濠景酒店很近,就在主教山脚下,是一间咖哩屋,位置在环湖公路边。濠景酒店在咖哩屋上面的半山腰,二者之间有一段慢弯的小路相连。坐车奔这个方向来的时候,高寒以为她说的好地方应该在濠景酒店的某一处。
咖喱屋的牛排很美味,是高寒这个肉食动物喜欢的。但又是叉子又是刀,让他很不习惯。
相比之下,上官茗茗就娴熟极了,她帮高寒切牛排,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
高寒一边惬意地吃着,一边打量着上官茗茗,是那种自然平淡的打量,丝毫没有歹念。多日以来,他总把上官茗茗和安晨晨放一起比较,两人的性情截然不同,一静一动;她们的美也是各有千秋,虽然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公主,上官茗茗则更加贵气袭人。如果上官茗茗的贵气是皇室的,那安晨晨只能是州官的。这样一比较,高寒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愧对安晨晨。但没办法,事实面前谁又能说什么呢?
上官茗茗所追求的自由和所崇尚的真实高寒已经有了一定的感触,他自己一天到晚电话无数,各色人等穿杂其中,男人女人都有。由于从小到大都在社会底层的生活环境下成长,再加上近段时间的逆境挤压,他已经彻底习惯了肮脏,通常一不留神就撒谎。但多半是被逼的,也是没有原始恶意的,只是为了强度难关,解决燃眉之急罢了。当然,更多时候则是为了能使别人和自己都行个方便而已。他知道,人有些时候一旦说真话难免触及到别人或自己的痛处,难免让别人或自己把对方看得太透彻,最后还得枉费许多唇舌才能弄清是非曲直,很是麻烦。像他这样被自己的劣根性和蠢举逼得走投无路的人早已漠视一切,对是非与究竟早已不计较,对绝对的是与非更是失去信心。因而在是非上都马虎的人,说谎早已不存在动机,说谎对于他是自然而纯朴的,其实就是图个省时省力而已。
而上官茗茗则大为不同,她一天到晚只有几个电话,大多还是父母家人打来的,她几乎没有任何复杂的社会关系。从接触至今,虽然她眼里婴儿般的清澈作为不了性情真实的确据,但她所有的心思都是直接表达的,对自己的喜好与厌恶更是直言不讳。按常理,二十岁以上的中国人都可以不动声色地去防御、进攻,或者不露痕迹地交换利益和勾当,只要不被捉,永远不算作弊。当然,大家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