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下巴拱着她的面颊,追问道:“快说!我到底行不行?快说!”
上官茗茗扭藏着面颊,娇嗔地说:“行!行!中国人民很行!”说完扭脸偷笑。
这句话来自一个笑话,有人错把“中国人民银行”念做中国人民很行。
从此之后,这句笑话成了两人的暗语,无论在电话里还是在笑闹中,高寒要是问:“我行不行?”
上官茗茗就说“行!行!中国人民很行!”
上官茗茗的赞美令高寒无限荣耀,这种赞美是无与伦比的赞美,是女人对男人最致命的赞美和认可,无可替代。高寒一下堵住上官茗茗的唇,犹如品尝新鲜的草莓。
自此,上官茗茗褪去羞涩,羽化为高寒的女人。
打这以后,这对掉到了情爱蜜罐中的男女像是要急切弥补多年孤单似的,无时无刻地创造着彼此镶嵌的机会。人的嘴巴会撒谎,但身体不会,这种契合像是几生几世的厮守才换来的美妙,两个人都感慨小半生的错过,竟然错过这样多
男人在这样的温柔乡里才会知道什么叫乐不思蜀,可是再不思蜀也得面对现实啊!高寒和上官茗茗是不一样的,他肩上压着沉重的担子,面对的都是喘不过气儿的负荷。而上官茗茗则是轻松快乐地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伊甸园,二者仿佛来自天堂和地狱的一对男女,只是在人间巧遇了。天堂来的尽情尽兴地享受着美景,而地狱来的则是怀着迟早还要下地狱的无望与悲哀,得过且过地今朝有酒今朝醉。
上官茗茗的温柔娴怡都是真的,但在高寒看来,这种温柔娴怡却像一个善良者对一个悲伤者的安慰。尤其是上官茗茗执意又帮他还了家中的那笔八十万元债务之后,让高寒在内疚与自责中更加沉沦。一直以来,他在苦难中拼打得伤痕累累,为了能活得像个人,极尽挥洒着热血和勇气,为的就是要守住尊严。万一失去这种尊严和力量,一个真正的男人根本就不应该走近任何一个女人。尊严和生存能力给了一个男人最起码去爱女人的条件,没这条件,连雄性都他妈算不上。
谁都知道,物质基础确实决定着上层建筑,失去物质的支撑,形而上的东西是遥不可及的。每次面对上官茗茗的满满柔情,高寒都觉得这是命运交给他一个一生一世都可开脱的责任。
转眼五天过去了,敖日朗筝的电话就像非洲草原旱季的雨水,迟迟不到。高寒和大砍都不抱什么希望了,现在除了大砍的一百三十万港币,敖日朗筝借走的差不多都是上官茗茗的钱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