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可想而知,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高寒竟然是跟班的,那么,汾哥这位猴头鼠脸的老板立马就引来争议了,这副尊容要么狗屁不是,要么就是世外高人。无形当中,汾哥就被神秘感包围了。大砍装做普通赌客,绕在不远处。
汾哥手里拿着三个十万的筹码,寻摸了一圈,最后站到了一张有三个人玩的赌台边。别人都在细心观察显示屏上的路单,他却只观察人。这三人两男一女,两个是男的一看就是南方人,手里只有不到十万的筹码。另一个是微胖的中年女人,面前摆了一百多万筹码,看样子五十岁上下。女人挺热情,叽叽喳喳一直在那里讲牌道,一听就是四川口音,跟安晨晨有得一拼。显然,她和那两个男人不是一起的。
汾哥坐下了,挨着中年妇女。高寒笔直地站在他身后,从姿势上就能看出这个马仔对老板不是一般的恭敬。
中年妇女扭头看了一眼汾哥,可能没把他这副尊容看在眼里,刚要露出鄙夷的神色,突然瞟见了汾哥身后的高寒。她眼睛一亮,随即又瞟了一眼汾哥,然后又看了一眼高寒,这才面带犹疑地冲汾哥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嘴唇上的汗毛稍浓了一些,像十几岁男孩的绒须。
汾哥傲气十足地把鸡爪子一样的枯手伸向肩头,勾了下手指。
高寒立马会意,从兜里掏出“九五至尊”,不但拿出一根放在汾哥的两指中间,而且还在汾哥抽手时毕恭毕敬地按着纯金火机帮他点上,退立原位。
汾哥抽了一口烟,刚把烟雾吐出,忽然似有所悟地对身旁的中年妇女礼貌地说:“哎呦,您看看,我又自私了。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汾哥在荷官递过来的烟缸里把只抽了一口的九五至尊轻轻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