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去医院!”高寒几乎是哭着恳求的。
“不!”上官茗茗语气微弱,但力逾千钧。
高寒扭身就走,上官茗茗再次竭尽全力抠住他的腋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不!”
一切都不可违背,她的意愿仿佛比生死都重要。高寒紧蹙眉头,一步一步抱着她往床边走。
上官茗茗微睁的眼里充满了深爱和感激。
高寒轻轻把她平放在床上,倚坐在床边,俯身把脸凑近她的面前,急切、温柔又无限怜爱地小声问:“茗茗,到底什么情况啊?你吓死我了!要不要紧啊?”
这时上官茗茗好像有所好转,脸色稍稍恢复一点红润,她带着感激和满足小声说:“亲爱的,我没事,疼劲儿过去了,别担心了。”
高寒估摸了一下,从上官茗茗难受到恢复也就七分钟时间。但是这短短的七分钟里,高寒却清楚地看到这种疼痛可以让人不想活,愿意用死来结束它。
高寒急忙打开一瓶矿泉水,扶起上官茗茗喂她喝了一口。而后就那样紧紧地拥着她,下巴不住地在她耳鬓上厮磨,泪水奔腾外涌。
此刻高寒似乎比上官茗茗还疼,甚至这种疼痛像破土而出的竹笋从高寒心里生了出来。
两个人都不做声,任由心脏在同一节奏上跳动。这样的相拥做到很简单,但这一生中,男人和女人究竟能有几次这样的相拥呢?他们彼此交织着十指,犹如衣服破了之后缝补的丝线。上官茗茗头枕着高寒的胸膛,相握的手被拉至她的胸前。
良久,上官茗茗先开了口:“老公,聪明如你,肯定都知道了。能能理解我吗?”说完,她仰着头,目光够着高寒,尖润的下巴翘得很高。
高寒觉得不能任她把话题延续得太深,那样真的会将一切重新变得沉重起来。于是,他幽喃了一下,故作洒脱地说:“理解个屁!啥事值得去死啊?你是好日子过多了,吃饱了撑的。如果像我这样,现在还为生存拼命的话,看你还有没有心情为了没用的事儿寻死觅活的!”高寒说的是实话,连生存和安定都成问题的人,雅兴似乎也小得多。
上官茗茗伸手够到高寒的脸摸了摸,说道:“你不懂,我对你的期望实际就是对爱的期望。如果一开始就认定某件东西是真的,一旦发现它不如你想像的那样真,就会令人失望。同时更会失落,甚至觉得一切都是假的。这种情况还不如开始就不那么拿它当真,时间久了,发现了一点点真反而会欣喜若狂、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