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不出去。第二,这种买卖并没有多大的可重复性,总在一家娱乐场干这种坑人的事,时间长了会引起娱乐场工作人员的注意,容易造成麻烦。那些无孔不入的监控到了关键时刻可是充分的证据啊,搞不好要吃官司的。再者,这种买卖骗的都是对澳门不熟悉的游客或很少来澳门的赌客。这类人集中的娱乐场就那么几家,资源很快就会枯竭。所以,这活儿只能在干别的买卖的同时找时机穿插使用。
两人正谈着,大砍电话响了。是他从老家调的那个配合端码的人来了,现在已经过了珠海关闸,再有二十分钟左右就能见面了,二人叫了辆车去关闸接人。
到了关闸接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一个中年男人和一对中年夫妻。这个中年男人是大砍的朋友,叫郝忠,四十七岁,寸头像刷子一样立在肉乎乎的大脑袋上,方面大脸,五大三粗,眉毛不浓,但眼睛一瞪跟个铃铛似的,挺唬人。他穿了一件花格子休闲衬衫,半截袖子蓝色半截袖子红色,还挺花哨。浅色休闲裤是大品牌的限量版,棕色皮鞋也能当镜子用。虽然郝忠的样子不像个善类,但派头十足,如果大砍不介绍明白,高寒都得拿他当个大老板。哪知这小子竟是一个专门拎包撬锁的惯偷,一身名牌都是假的。大砍当警察时抓过他,这小子几进几出,有一定阅历,时间一久就把大砍摆平了,二人成了警匪一家的朋友。大砍被开除后一边做生意一边和他混过一段,后来郝忠进去了,大砍侥幸逃脱这才来的澳门。这几年,郝忠的改造经费基本都是大砍出的。这个郝忠不是第一次来澳门,去年从监狱出来后就到这儿看望过大砍。但是因为他的职业是偷,澳门治安太严,又到处是监控,不好干,就回东北了,这次是受大砍之邀前来打先锋的。
一见面,郝忠就对高寒挺认可,不无恭维地说:“兄弟,我大你十岁,但是在澳门我听你的。一看你就行,是个直溜的东北汉子,晚上咱哥几个先好好喝点儿!”
高寒和他握了一下手,微笑着说:“齐哥客气,咱们共同发财。”他觉得这个郝忠干不了什么大事,态度很平常。
那对夫妻和大砍很熟,看样子也是四十八九岁年纪。不管他们现在是什么状态,曾经驾驭过财富的人身上都会残留一种或高雅或低俗的铜臭,搭眼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这对夫妻以前是大砍老家那座县城的成功企业家,光手机卖场就开了两家。身价五年前就上亿,现在也是输得倾家荡产。女的总一个人去韩国的“华克山庄”赌,男的则常去马来西亚的“云顶”赌。这两口子也常来澳门,输在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