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警察开门叫高寒,他才知道自己睡着了,而且呼吸系统早已习惯了刺鼻的酸臭。
审讯室也是一个里间,在拘留室隔壁。提审很正式,有录音有录像,指派的律师也在场。
高寒对着一老一少两名警察刚陈述完毕,审讯室的门开了,从外间的办公室进来一位身穿便衣的警官,开口就问:“您就是内地哈尔滨那位在澳门端了很多码的高寒先生吧?”
高寒一惊,大脑飞快运转,难道警局要把端码的事掀起来?或是以前和素恩姐、美京、蓝耙子端老秦筹码的事都曝光了?反正听对方的口气警方好像什么都知道
但无论怎样,高寒必须沉着应对,见机行事。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平静地说:“我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便衣警察微笑一下,没有回答高寒的问题,而是弯腰点击了一下电脑,大砍的照片跳了出来。他说道:“呵呵,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了,我们调取了所有监控,请问这个人是谁?”
高寒平复了一下心态,仔细看了看照片,轻松地说:“姓甚名谁我不清楚,平时就称呼他大个子,没有过深交往。”
“呵呵,高寒先生,相信您也是道上的人物。我们博彩案件调查科只管辖博彩案件,别的事情我们不想过问。您和这个人做的事情没人报案,但是我们了如指掌。”
说着,便衣警察调出了大砍的个人资料给高寒看。
高寒没言语,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脑荧屏,大砍已经出关了,很安全,自己一个人的官司相对轻松许多。
便衣见高寒不以为然,呵呵一笑,说道:“不得不说您的搭档郝忠先生很业余,但高先生您却很厉害!您可以走了,明天上午九点本案开庭审理。证件已经拉黑,如不解禁,你们将无法通关。请准时。”
说完,便衣警察很有深意地看了高寒一眼,微笑着返还了高寒的护照。但那微笑很不纯净,包含着很复杂、很无奈的成分。
跨出审讯室,高寒看到郝忠灰头土脸地等在门口。高寒微笑着点了点头,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在两个男人的眼里交汇。随后二人一起到洗漱间清洗掉捺指纹时留在手指肚的印泥,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下楼。
说实在的,如果便衣不说那番话,高寒真没把昨夜的抢码案太当回事。凡是能做大事的人,判断力都是惊人的。别说在法制很健全的澳门,就是在大陆,只要郝忠能咬住,这官司都有得打。可是便衣的话对任何屁*股不干净的人来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