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厅,估计也就四五十平米的面积,而且非常安静,除了服务员没有其他客人,挺适合下手。他对女服务员说:“我们先坐一下,等个人,可以吗?”
女服务员微笑说道:“好的先生,这边请。”
服务员把高寒和牤蛋引向两张木制的椅子,扭着腰肢为他俩端过两杯水,说了声:“请慢用。”之后轻身回到门边,红花旗袍风摆杨柳般衬托着她的身姿。
刚坐下五分钟,高寒就看到楼梯拐角的缓台处有一张脸闪了一下,随即消失。十几秒钟后,一行四人出现在拐角。
高寒一眼便看见走在第三位的那个瘦小身影是朱向冬。他比照片上还瘦,跟小号的非洲难民差不多,看着都叫人可怜。其他三人都是一米八左右的壮汉,很是威武。
但是,在高寒眼里,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因为他们在和他隔着十几米目光相对时,对方的眼神都在一瞬间被他的犀利目光撞散了。
高寒翘起二郎腿,微眯着眼睛坐在木椅上,右手在裤兜里握着手枪,枪口毫不显形地指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大汉,左手按了一下小手机的发射键。
但他看起来全身放松,神情自若,大将风度如高山般巍峨。
牤蛋的右手掐在后腰上,靠着椅子藐视着几个人,相当沉稳,似乎不会轻易出手。
可是,就在最前面的大汉仅仅比其他人多迈出两步的瞬间,牤蛋突然一跃而起,动作快如闪电,在大汉的手还未伸进后腰时,大号轻型手枪就已经顶住大汉的眉心,沉声喝道:“消停的!”
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镇住了,惊恐地张嘴瞪眼,一声没吭。
牤蛋动作相当麻利,伸手从大汉夹克衫后面拽出了一把袖珍型发令枪,黑色。
与此同时,“咔嚓、咔嚓”两声,玻璃破碎,酒店大厅的厚窗帘被挑起,两支黑洞洞的枪管捅了进来,伴随的是一声闷喝:“别动!谁动谁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