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冬吓得向后一跳,磕巴着说:“老大,这是我收藏的日本军刀,钢口好着呢,喜欢的话您拿去。”
牤蛋是玩刀的行家,他最喜欢这种真正的好刀,喜滋滋地从高寒手上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摆弄着,贪婪地恳求:“老大,给我吧!”
高寒瞪了他一眼,说道:“刀在你手上就没有不惹祸的时候!”说着将军刀拎回自己手中。
换好靴子,三人在茅草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大约一公里,钻进了一个山坳,后面两个黑影不远不近地跟着。
暗夜里牤蛋明晃晃地把大左轮握在手中,与走在前面的朱向冬差着五步距离。
高寒则掐着七七手枪警惕着身后和四周。
齐腰高的杂草里不时窜过一两只看不清楚是啥的小动物,吓得高寒和牤蛋一直拿枪口乱指。走在前面的朱向冬轻飘飘地迈着醉步,他没注意后面两人手中子弹已经上膛的强兵器,更没看见身后不远处的两个黑影。伴着醉意,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前面引路。
正走着,高寒和牤蛋仿佛听到了一点动静,二人拉开距离,两支枪分别罩着朱向冬的左右。
前面的朱向冬把手机屏幕的亮光冲前方晃了五下,正前方大约三十米处也闪了五下亮光,朱向冬回头说:“到了。”
高寒把枪缩进了袖口,牤蛋用肩上的背包挡住枪身。
此时他们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来到近前,高寒前后左右警视了一圈。牤蛋跟朱向冬相差了三米左右,已经站到了一个下陷的洞口前。
洞口左侧二十多米处的一棵大树上有一个人亮了一下烟头,高寒瞬间将他盯住,站在十米外没动。
朱向冬蹲下身向洞内瞅了几眼,拿了一件放在洞口的工作服罩在浅色t恤衫上,然后又递一件给牤蛋。
牤蛋把工作服拿在手里,顺便把枪掖了起来,蹲下身看着朱向冬从一米多宽的洞口钻了进去。
洞里一片通亮,离地面大约七八米深,是几盏汽灯在照明。
里面有六七个人忙碌着,他们光着的上身被泥土和汗水模糊一片,一筐筐的黑土从洞内经他们的手传到洞外,在洞口五米处堆了一个大土包。
看这工程量肯定不是一夜两夜能干出来的。牤蛋蹲下去看了几分钟,认为没有危险才把高寒换过来察看。而后,他站到高寒刚刚的位置,眼睛毫不松懈地巡视着四周,同时也盯着树上那个“哨兵”的动静,脸上多少有点没机会开枪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