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舌相接,但她那无孔不入的眼神总是给人一种锱铢必较的犀利,一直如探测器一样在高寒身上窥探着。而且她跟上官茗茗聊天时的表情更让心地比身体都冰清玉洁的上官茗茗无力招架,弄得上官茗茗只能以一句“你欺负我!”或“你嫉妒!”来反击。
若是放在以往,对于这样一个长袖善舞的女人,以高寒的个性早就随心所欲、直截了当了,喜欢就想办法拿下,不喜欢就当狗屎臭在一边,哪还能留得她猖狂。但是,因为多次在专政机关的垂败和今天上官茗茗的在场,高寒感觉自己多少有点儿投鼠忌器,一直以避免短兵相接的姿态沉默着。
不过,敌强我弱的态势并未耽误高寒对一次性端上餐桌的八大碗菜肴的大举扫荡。这顿饭只有八个菜,都是用类似青花瓷的大海碗盛着,有鱼有肉有干菜,入口香甜而不腻,都咽下肚一会儿了,香津依然绕舌。
高寒暗自感叹,不愧是御厨传人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无牌无幌的普通四合院,竟然还得有门有路有身份的人才能来此,可想而知,这是一个怎样的府邸?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高寒的大块朵颐不但让几个女人忍俊不禁,同时好像也带动了她们的食欲,连上官茗茗这样的大家闺秀也吃得小嘴油汪汪,难得的惬意。第二大碗米饭只剩下一小口时,高寒吃出汗了,空调对体内的香热似乎远水不解近渴,他豪爽地解开了白色衬衫的第四粒钮扣,宽阔健硕的胸肌结结实实地袒露着,相当雄性威武。
上官茗茗和阿露不时递纸巾给他擦汗,他冷不丁一抬头,正好撞见对面程慕鸢略显失态的目光。他佯装没看见,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虽然本身才倒了三两多的白酒,但那也爽得够劲。顿时,一趟火线顺着喉管下滑,辣得他毫不掩饰地咧了咧嘴。
所有女士都开车,饮品都是果汁。高寒咂了一下嘴,脸上做着痛苦状,冲上官茗茗说:“这啥酒啊?真他妈够劲儿!”
几个女人都笑了。笑罢,霍静静说:“这可是真正的宫廷玉液酒,买不到呢!是主人家私酿的,呵呵。”边说边用纸巾擦着油光的嘴角。
高寒吃得惬意,开始时的沉默和尴尬随着美味入腹一扫而光。他又拉开了一点胸襟,稍显兴奋地说:“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如果真是这个价,那也值了!呵呵。”
这时,已经放下筷子、故作了好一会儿姿态的程慕鸢眨着媚眼环视了一圈,满有深意地说:“有的男人呀,就像这百年陈酿,浓烈甘醇,能让人醉生梦死,但是不能多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