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盏,喝得不亦乐乎。不过,她无论喝还是说,表面上是把牤蛋这个酒友当主角,实则她的眼睛和嘴巴一直都对着高寒,焦点相当明确。
由于侃侃而谈和酒精的综合作用,敖日朗筝的脸涨得通红,散发热量烘烤着高寒。迷离的醉眼荡漾着波光,很丰富很丰富地抛洒着她的喜怒哀乐。随着话语的增多,座椅也被她挪到了高寒的旁边,还用手臂支着脸,彻底地把身体转向高寒,原来一米半的距离现在只下了一尺半。说到动情处,她抓着高寒的手背,嘴都快贴上了高寒的面皮了,一个劲儿地喷着酒气问:“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面对她这个状态,高寒只能不住地点头应和,嘴里半个多小时重复的就是几个字:“是是对嗯,对那可不”
这种情况下,还得说一下敖日朗筝的酒量,三瓶高度白酒牤蛋喝了一瓶左右,高寒喝的可以忽略不提,其余的全部灌进了她的肚子里。但她并未醉得一塌糊涂,好像她对酒精的把持有个上限,到了那个上限,酒精就会自动失效,只起到水的作用而已,润肠,排毒、通便。
自打第二瓶酒下肚,她就面红耳赤地贴近高寒,一直到第三瓶酒喝干,她都保持着这个最想贴近的姿势。虽然舌头有些发硬,说话有点儿语无伦次,但她的思路还是清晰的,要表达的东西都能表达出来。前后两个小时左右的倾吐,内容基本都是她曾经多么多么辉煌、多么多么地惹人瞩目、曾经帮助了多少多少人,甚至,都把谁谁谁扶植成了著名企业家。结果,后来她走下坡路了,这些受她恩惠的人,统统开始忘恩负义,昧着良心在她求助时推托躲闪。更有甚者还在她背后捅刀子,散布谣言,说她被执法机关控制了,弄得她非常被动,险些真的出问题。说着说着,她竟潸然泪下,用畅快淋漓的痛哭讲诉着世态的炎凉,人心的不古
一番哭诉,弄得高寒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眼神软软的。
高寒眼里涌动的柔情成立许可证,敖日朗筝一下趴到了他肩上,耸动双肩哭得更厉害了。
高寒轻拍她后背时,自己的肩膀下意识地挺了挺,这是明显的拒绝,他觉得这种亲密有些不合适宜。
此时虽然酒醉,但敖日朗筝还是知道保持女性的矜持的,她抬起了刚趴舒服的身体,讪笑一下,意思是都怪酒精给闹腾的。扭头一看,她才发现自己忽略了牤蛋的存在,很是不好意思,醉眼朦胧地说:“对不起,失态了,呵呵。”口齿不是很清晰,眼皮也显得很重。
随即,她眼含深意看了一眼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