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看起来顺眼极了,没有了往日的虚伪浮华。高寒抬手揩了几下她脸上的泪水,坚定地说:“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但我们造了孽也不能自杀啊,怎么也得拼一把!别哭了,咱们好好研究研究。”说完拉着敖日朗筝坐回沙发。
敖日朗筝用纸巾擦着眼泪说:“这事儿我考虑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细节都反复斟酌过。只是我一个人完成不了所有步骤,一直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其实第二次见你我就有种感觉,觉得你有可能成为让我信任的人。但事关太重大了,一直一直到了今天。你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吧?”说完直直地盯着高寒的眼睛。
高寒皱了一下眉,稳重得有些发冷,“我是三岁孩子吗?两个人办的事,最好别让第三个人知道。牤蛋我俩从小玩到大,是我最信任的人。但如果我不说,他就不会多问,只管去做。没看你一说谈事儿,他直接就回房间了吗。”
敖日朗筝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起身为高寒拧开一瓶矿泉水,浅色套裙使她匀称、风雅、诱惑弥漫
高寒接过水喝了一口,若有所思地问:“你现在不用天天上班吗?”
“偶尔去点个卯,我主要是在外面跑客户,那两样东西都是我手中的大客户抵押的。”敖日朗筝坐在高寒旁边,一只手搭着他的肩,看着他浓密的眉毛。
“东西的抵押期还有多长时间?行长和副行长都是什么情况?”高寒侧脸看着敖日朗筝。
敖日朗筝拿过高寒的烟,点了一支叼在嘴上,眯了一下眼睛说:“时间倒是够用,都是二年抵押期,现在还剩一年多。过期不赎我们银行就会拍卖,关键我不知道自己能挺多长时间,十月份银行回收贷款的时候我就会露马脚,而且审计的已经对我有所警觉,我现在接手的所有项目都不敢有小动作,所以得抓紧时间。我们行长是个老狐狸,但他从来不打我的主意,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因为我手里掌握着他挪钱的证据。不过,他那里没油可榨,现在比我强不了多少。炒股、投资房地产,赔的赔、被套的被套。最近我用的钱都是从他那里暂借的,他好摆平。另外两个副行长,一个是我姐们儿,也赌,但玩得不大,手里也不宽裕。她对我的事知道一点点,不过不要紧,一般情况下不会乱说的。另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有点背景,整天就琢磨行里年轻漂亮的女职员,是个典型的老色*鬼。”
敖日朗筝说完,起身自己拿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坐回沙发上。
高寒站起身踱着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