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屑一顾,连他的电话都没存过,更别说来北京去找他了。
十几分钟后,陈孝渠的电话打来了,他先责怪高寒来北京为啥不找自己,这是没把他当大哥啊。
在高寒一番客套解释后,他说了家庭住址,让高寒现在就带着翡翠过去,他专门在家恭候。
放下陈孝渠的电话,高寒又给牤蛋打了过去,让他拿上箱子,赶到相约的地点,自己和上官茗茗在那里等他。
前后用了将近一个小时,高寒和牤蛋才拎着箱子出现在陈孝渠居住的小区门口,陈孝渠迎在那里。上官茗茗没有跟来,在车里等着二人。
陈孝渠住在二十九楼,家里显得乱糟糟的,跟个手工作坊差不多。他把高寒和牤蛋让进客厅,指着门口一块一米多长的椭圆形石头的切面夸张地说:“高老弟,先看看我这宝贝咋样?这块石头是我的手下在云南瑞丽赌石现场买回来的,当时花了三千多万。”说完,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强光小手电,冲石头淡绿色的切面往里一打光,一通碧绿。
高寒和牤蛋对望一眼,都啧啧称奇。
看两人吃惊的样子,陈孝渠又洋洋得意地说:“这块料加工好之后,最少值两个亿!来,进去看看我这里是不是个小型博物馆?”说着他把高寒和牤蛋带进了隔壁的一个小里间。
他说的没错,这个小里间真就是个小型博物馆。一排架子上摞着大大小小几百块切面泛着绿光的石头。另一排架子上还摆着几十件古色古香的旧物,大多是香炉、铜镜、马镫之类的玩意儿。
陈孝渠是典型的京油子,他煞有介事地大说特说这些东西如何如何珍贵、如何如何价值连城,和当初南江朱向冬大肆吹嘘那些宝贝时如出一辙。
高寒对这一切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他平静地听着,有时也点点头。
牤蛋连听都不听,拎着箱子往小里间门口一站,跟一截木桩子无异。
陈孝渠嘴上口若悬河,目光却时常溜号,不时瞟向牤蛋手里的箱子,这些小动作都没逃过高寒的眼睛。
二十分钟后,高谈阔论杀青了。高寒对兴致勃勃的陈孝渠说:“陈书记,看了您的这些宝贝,我都不敢往出拿那几件东西了。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啊!呵呵!”
高寒管他叫陈书记是给他戴高帽,反正哪级纪委都有书记,往大了整人家心里高兴。
果然,陈孝渠对这种恭维相当地欣然接受。听高寒如此谦虚,他马上带头走出小里间,笑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