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关上。
屋里有些凌乱,鞋架上的鞋子乱七八糟地放着,搭眼一看就是单身男人的新家。
两人把昏迷的徐胖子捞进客厅,堆放在一张椅子里。
牤蛋迅速从挎包里拿出一卷胶带,麻利地把徐胖子的双手双脚缠牢在椅子上。然后两人先到穿衣镜前照了照,觉得没有漏洞才转回身。
高寒翻出徐胖子兜里的手机摆弄着,牤蛋从包里拿出一只很逼真的小手枪,特意闻了闻枪口的火药味儿。
这时,敖日朗筝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高寒走到厨房,小声说:“成了,别担心。别打电话了,一会我俩就出去。”语气中带着少许的训斥。
敖日朗筝急促地说:“好!好!我知道了!”然后挂断电话。
女人到啥时候都是女人,吓得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回到客厅,高寒用大拇指使劲掐徐胖子的人中穴。掐了十多秒钟,徐胖子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当看清面前的两个老者之后,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但浑身上下能动的只剩还存留着灼痛感的脖子和脸上的零件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两位不速之客绑架了,惊恐瞬间蹿上心头,刚想大声喊叫,但声音只发出一半,嘴巴就被一只大手一下捂住,而且还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着他的眉心。
他泄气了,这种情况下谁都一个德行,只能任人摆布。
看徐胖子老实了,牤蛋撤下捂着徐胖子嘴的大手,竖起两根手指抵在毛茸茸的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徐胖子惊恐地大睁着眼睛,张大嘴巴哈出一口气,没敢吱声。
牤蛋故意把枪口往他鼻子下面碰了碰,让他感受到沉甸甸的质感。同时又让他闻到了浓重的火药味儿。
徐胖子吓得魂不守舍,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八字眉揪到了一起,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浑身直打哆嗦。他尽量压低声音,沙哑着说:“两位大哥,一切好说,一切好说,饶命饶命”
高寒轻拍了一下徐胖子的肩膀,表示安抚。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用他的手机在信息功能中编辑汉字。
徐胖子不错眼珠地盯着手机屏幕,汉字一个一个地快速跳在上面:别害怕,我们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听话,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高寒布了几颗老年斑的手指一停,徐胖子点头如捣蒜,慌恐不安地表示听话,嘴里小声说:“好汉放心,一切听你们的,放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