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两百僧人,其中还混着不少杂役,远远站在各处观战。
欧阳锋视线在一众僧人、杂役中扫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一个身着褴褛百衲衣,满脸尘灰色的带发头陀。
那头陀看着有点包皮骨头、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宽膀很宽,骨架很大,沾满尘灰炭粉的双手也是指宽掌大,筋努骨突。
以欧阳锋如今的修为、眼力,自是一眼就辨出,那带发头陀已有了一身横练筋骨,双手指掌上的功夫也是相当不错。
然而那带发头陀身怀武功这事,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
不过苦字辈的高僧如果愿意仔细观察,应该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只可惜,苦字辈高僧地位太高,与厨房里劈柴烧灶的火工头陀距离太远,他们慈悲的目光,终究是落不到区区一个面染尘灰,指甲缝里都满是炭黑的火工头陀身上。
欧阳锋注意到,在黄药师与那苦竹和尚交手时,那火工头陀观战的眼神,与其他不会武功的普通僧人、杂役僧人截然不同。
他眼神极其专注,两眼一眨不眨,偶尔还面露惊喜,又或疑惑,又或若有所悟。
显然,那火工头陀不止是在观战,他还在偷师,在学习黄药师和苦竹施展的招式。
也就在欧阳锋锁定那火工头陀之后不久,黄药师忽地清啸一声,以臂作枪,拳如枪头,闪电般一刺一钻,嘭地一声击破苦竹拳架,又势如破竹击中其胸口,那苦竹顿时闷哼一声,口角溢血,踉跄后退。
“承让。”
黄药师朝苦竹随意拱了拱手,笑着看向欧阳锋:
“欧阳兄,我赢了,刚好十五招。”
“嗯。”欧阳锋迈步上前,“下一场我来吧。我赌无论谁上场,我都只需十掌。”
得到“易筋锻骨篇”已有两月余,以他现在的功力,单对单的话,如果只是想打死人,那么无论谁上场,他有把握最多只用五掌即可。
但此行毕竟只为比试,而非杀敌,须得收着点打,所以便要拖到十掌左右,方可取胜。
“无论谁上场,都只用十掌?”
黄药师摇头:
“欧阳兄武功是比我高,但我还真不信,你只用十掌,便可战胜在场任意高手。所以,我赌十招。”
十掌不是十招。
招式的话,一招可能只出手一次,但也可能有许多变化,出手许多次。
而十掌,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