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非得在人家最开心的时候这般无情么?”
“”
欧阳锋决定温柔一点,先不说话,先让她开心一下。
于是单婉晶又喃喃说了起来,一时说些小时候在魔门时的艰辛恐惧,一时又说些随母亲流落琉球的困苦温馨,说着说着,她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却是伏在欧阳锋膝头睡着了。
与边不负一战,她不仅功力几乎消耗一空,心力也近乎枯竭,之后情绪又几经激荡,虽不至伤神,却也终于困乏到了极点,再难维持清醒。
欧阳锋低头看她一眼,俯身将她抱起,托着她进了船篷之中,将她放到地铺上,看着她湿漉漉的衣服,略作沉吟,最终还是没有帮她脱下。
单婉晶以水行精气修成长生诀,身处湖面之上,有无处不在的水行精气萦绕身周,就算穿着湿衣睡觉,也不必担心着凉。
将她安顿好后,欧阳锋又去到船蓬外边,拿起长篙,往岸上一点,小船立刻若离弦之箭般隐入湖面雾气当中。
码头上泊了许多大小船只,不乏自外地赶来参加王通寿宴的武林人士。码头上的酒楼客栈里,也住着不少江湖人。
适才单婉晶与边不负一战时间虽极短,可双方爆发的气息都极强,早惊动了附近的武林人士,此时一个个都站在各自船上,或是客栈窗边,惊疑不定地看着那条已飞快没入雾气当中的小舟。
“那白衣青年是谁?”
“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欧阳锋’,那白衣人难道就是两月前,在丹阳击杀了宇文化及的欧阳锋?”
“先前那剑气怎么回事?那般惊人的剑意,究竟是何人发出?欧阳锋么?”
“恐怕是。欧阳锋毕竟是能正面搏杀宇文化及的大高手,那等凌厉无匹的剑意,八九就是那欧阳锋所发。”
“并非欧阳锋。我看到了,出手的是个穿着绛紫衣衫的姑娘,那剑术惊人华丽,宛若天仙临凡,也惊人地危险,令人不寒而栗。反正易地而处,我怕是连她半招都接不住。可惜没能看清她的长相,也不知是哪家子弟。”
“会不会是独孤阀的独孤凤?独孤凤一手家传‘碧落红尘’剑法,据说已尽得真传。”
“不是独孤凤。我曾经见过独孤阀的高手施展碧落红尘剑法,与那位紫衫姑娘的剑意截然不同”
“剑术如此惊人的年轻高手可不多。那位紫衫姑娘,总不可能没有来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