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同营啸乱兵一样,挥舞刀枪,见人就砍。
一时间,流寇彼此乱杀的厮杀惨叫声直冲夜穹,震动四野,惊得峡谷关城紧急戒备,唬得南北两面的流寇营地自发营啸。不过因为无人引导,自发营啸的南北营地,就只是正常的一哄而散了。
另一边。
曹应龙等四大寇各带数十骑心腹老贼,一路砍杀撞翻挡路的乱兵,一口气冲出营地,向着东北方向开阔处冲去。
刚刚冲出数里地,马队侧面,蓦地绽出一道璀璨剑光,白虹贯日般飞射而来,直指向霸天。
被剑光锁定的向霸天只觉毛骨悚然,怪叫一声,两脚一踩马蹬,肥胖身形冲天而起。
但这并没有改变他的命运。
在向霸天自马背上腾空冲起的那一刹,那笔直射来的剑光亦倏忽一折,在将向霸天座下战马拦腰斩断的同时,陡然冲天而起,以不思议的疾速追上向霸天,自他颈上一掠而过。
随后剑光收敛,现出一道曼妙身影,腾空高度已然越过向霸天。
之后就见那曼妙身影脚尖往向霸天头顶轻轻一踩,借力斜向飘飞开去。
而受了这一脚的向霸天,头颅猛地自颈上跌落下来,血雨喷射之际,身首两分地朝着地面跌落下去。
向霸天遇袭的同时。
曹应龙、毛燥、房见鼎同时感到一道凛冽寒风迎面吹拂而来,不仅令他们浑身冰凉,透骨生寒,气血凝滞,甚至连念头都似被那寒风冻结,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虽念头只是停转了短短一刹。
可就在这短短一刹之间,前方蓦地亮起一道冰寒刀光,自上而下劈斩下来,只这一刀,便将正好处于同一条直线上的毛燥、房见鼎,以及他们身后的两名骑兵,连人带马统统劈成了两半!
由始至终,武功比向霸天要高出不少的毛燥、房见鼎二人,连闪避的动作都未能作出。
目睹此景,已从“冰冻”状态摆脱的曹应龙只觉肝胆俱裂,嘶声道:
“你究竟是谁?”
可惜回答他的,只是一道银蛇也似的矫矫刀芒。
曹应龙怒吼一声,奋起毕生功力,长矛狂刺而出,矛尖真气喷涌,凝作一道丈许长的无形气锥,以无坚不摧、粉碎一切之势,击向那银蛇似的刀芒。
可惜。
差距太大。
噗!
一声轻响,银蛇刀芒裂帛一般撕裂气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