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老大夫仍旧是那句话。
这么说会留下疤痕,治不好了?
赵氏的心情差到极点。
她想大声发泄,想砸东西,想破坏一切,但她怒力的克制住自己,要冷静!
不一会儿孙椿面沉如水地回来了。
赵氏如同被宣判的囚犯一般,低了头,咬着唇,怂着肩拿帕子拭着眼角,不其期望地从眼角挤出两滴泪,但她马又忍住悲伤,含着泪珠问道:“老爷,那边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从前,她只要这般,孙椿就没有不答应的,这个方法她对着铜镜试了无数次了,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没底。
“送去梅花庵清修。”孙椿的声音又冷又涩,像从地狱的裂逢里挤压出来的。
梅花庵是京都专门准备给高官显贵的女眷犯了错的清修之地,孙珍今年十五,再过上三年五载只怕连亲事都艰难。
赵氏忍不住俯身大哭,断断续续地哽咽道:“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呀!”
怎么会忍心让她去梅花庵?
珍姐向来眼高于顶,真送去梅花庵那等于将她的自尊心狠狠地放在地上磨蹉,呆上三天,人就废了。
她可怜的珍儿啊!
赵氏重新洗了脸,梳了头,上了妆,又亲自给孙椿奉了杯茶,她这是准备和孙椿谈判了。
“老爷,二姐儿的脸上大夫说了,会留上疤痕,大姐儿又被送往梅花庵,那我们这一支的路就到头了。”
赵氏虽然对外他们也会称孙滢为大姑娘,那不过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私下里早把孙滢秉除在外了,她和她的女儿和孙椿才是一家人。
孙椿垂头丧气地道:“那能有什么办法,老太太说了,是李大夫人的意思,李思明在蜀地做知府如果针对我们就全完了。”他说得隐晦,又吞吞吐吐,却让赵氏如三伏天缺水的花木一般,瞬间枯萎了。
孙椿又压了低声音,满含内疚地道:“老太太还说毕竟那边咱们惹不起,就顺着些,老的不从同意,从小的身上想想办法,老太太愿意从公中挪一万两现银补偿给珏儿做陪嫁。”
赵氏道:“公中哪有那么多银两?”
“老太太说了从她的梯己里面拿。我知道,都是我没用,才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
赵氏听了神情慢慢地松动了,马上又道:“从庙里回来那个一肚子坏水,自她回来,珏姐的脸毁了,珍姐被送往庵里,一桩桩,一件件,哪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