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背后有安国公,生母是得宠的贵妃,从前因为有腿疾不能和太子一争高下,但现在孙滢医好了他的腿。
那么孙滢就是皇后和大皇子的敌人。
孙滢明知救了大皇子就会成为侯府的敌人又偏偏去做了,那岂不说明她根本不想和陆虞成亲?
说来也奇怪,湖是她的菱州湖,殿是她的锦华殿,密道她却从来都不知道,而孙滢这个第一次进来的人却知道。
虽然家世差了点,但家世好的儿子死活看不上,那哀家就委屈一点算了,不计较身世。
敏太妃原以为陆家退亲的事会非常顺利,哪想陆虞半路去了孙家,还口出狂言要花十五万两银子做聘礼。
十五万中间有六万是自己逼着儿子掏的!
偏昨天她亲用漏水的船试探自家的儿子,给试出来了,她明明将船都给藏起来了,陆虞竟然私自将送酒的船给划过去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那些小艇明明用菖蒲给掩住了,不知道陆虞是怎么发现的。
“陆家老太太怎么说,也任由着陆虞糊闹?”太妃没好气的问道。
“陆家的消息没这么快传回来。”
也是,毕竟陆家不像孙家那般治家不严,娶进门的都是真正的高门大户的千金。
也正因为如此,让她笃定了陆家一定会退亲。
会点皮毛道术,会行商,这肯定是陆家看不上的。
她曾经以为她去抢亲陆家会感激她。
结果呢?她聘礼都准备好了,陆虞先跑到孙家说他要重新提亲。
这叫个什么事啊!
陆家老太太正斜倚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给一只波斯猫顺毛。
李夫人带着两个嬷嬷愁眉不展地进来了。
“母亲,大事不好了,四爷他竟然去了那陆家,声称要重新下聘。”
陆老太太将桌上的肉脯拿了三四片喂了猫儿,待猫儿吃饱伸了个懒腰之后才将它递给小丫头,又洗了手,李夫人殷勤地递过毛巾,擦了手,才道:“这几年老四在朝堂上殚精竭虑,亲事上我这个老婆子就不准备备插手手了。他上头的几位哥哥也是本人同意了家里才操持成亲。儿大不由爷,这事啊我这个老婆子就不管了。”
李夫人抿了抿唇,道:四爷他竟向陆家承诺要出十五万的聘礼!孙氏太不知轻重了,不声不响地治好了大皇子,又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进咱们陆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