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对质的时候,老太太最后看她那一眼的含义。
怜悯中透着两分同情,厌恶中带着两分不舍。
她现在好想去给老太太说一声“对不起”,可惜她永远也开不了口。
其实在知道嗓子坏了脚筋断了的时候,她是怨恨过老太太的,恨不得让她去死。
但是现在看卢阳,她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她回到十几天以前,她再也不会自做主张给郭景坤那个孬种写信,她会认认真真的爱惜自己的名声,做个好女孩儿。
可惜从小到大,生母从未教导过她们这些,她所接受的教导就是喜欢就要抢过来,不抢好东西永远不会是自己的。
她现在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不争不抢不夺只需要保持个好名声,便能拥有可望不可及的一切。
孙珮指指自己的院子,又指指自己。
跟着伺候的丫鬟马上明白过来,“四娘子累了,想回房了。”
早等得不耐烦的粗使婆子们一拥而上,连推带拖,将人弄到屋子里面去了。
孙珮双手掩面,放声大哭起来。
“砰”“砰砰”
外面婆子们不耐烦了,使劲的踹门,“嚎叫什么!老太太是脾气好,搁脾气不好的,早两个大嘴巴扇上去了。”
“家里来个爷们就坐不住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真是的!“
史家瑞带着卢阳进了老太太的上房,分宾主坐下,卢阳执晚辈礼。老太太刚才孙珮闹的不愉快已经烟消去散了。
卢阳她越看越满意啊。
史家瑞介绍道:“这位姓卢名阳,字慎之,是孩儿表姨家的孩子,也是孩儿隔壁的邻居”
老太太听到这儿,笑了起来,“原来都是亲戚,那就不是外人,让几位小娘子出来,见见你们的表哥。”
几个女孩依次出来行了礼。
卢阳一一还了礼,就向孙滢笑道:“这位是余大夫的高徒,我们之前曾有数面之缘,家父的病亏了她拿过来的药才能好。”说着重新行了礼。
史家瑞道:“那大娘子那书院叫什么?想到名字了吗?”
孙滢笑道:“暂时没有,差不多要到三个月之后了,天冷如果上冻了,可能要推到明年。”
史家瑞道:“我和慎之可以教他们读书吗?我看那的面积不小,盖好起码有上百间,还需要请先生吗?我和慎之毛遂自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