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早已无力躲开。
官军被撵倒在泥地上,前轮从大腿内侧一路碾上去,轧碎了胯骨和肚子里的内脏,屎和直肠从创口喷了出来,在迷彩裤里团成温热湿臭的一坨。
接着,轮子又碾碎了他的胸骨,一直碾到他的脸上才停下。
一个流民女人下了车,她衣衫褴褛,面无表情,背后背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官军们全都死了,他们的尸体散发出红色的血蒸汽,随后,全都涌向了威天阳。
他趴在地上,被动的吸收着这些血气,就像在那地下通道里做过的那样。
随着血蒸汽不断的吸收,他的饥饿感、疲乏感、疼痛、低落的情绪,全都恢复了,力量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
甚至是那骸骨状态的左小腿和右前臂,也都慢慢恢复到皮包骨的状态。
再明显不过了
死去的人,就是自己的养分。
大群流民矗立在车灯前,就像一个个鬼祟的影子。
威天阳来到大叔面前,见他手里的匕首并未染血。
“兑现伱的诺言吧。”大叔道。
“你们在哪里?”威天阳问道。
所有流民此时全都面朝军车驶来的方向,抬起手指向那遥远的黑暗。
威天阳点了点头。
大叔一语不发,带着所有流民朝着北边走去,走进那黑夜中,一大群人沉默着离去,连脚印都没留下。
威天阳目送他们消失,随后,搜了搜这一车官军们的尸体。
他们装备着rpd和ak74,这种上上个世纪的老枪,每个人的装备也都挺简陋,没有防弹衣,没有头盔,只穿着泥灰色的迷彩服与简易弹挂。
威天阳搜到了一个水壶,打开来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口腔里却辣的厉害,低头就吐了一地。
这水壶里,装的居然是酒水
这些人没带背包,他只能随意脱掉了一个官军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再不合身也比光着脚,穿着真空手术服强。
威天阳把那文件袋对折,插进迷彩裤的口袋。
他本想再带上一把步枪,但和天泰药业的守卫们一样,枪上被上了锁,无论他怎么扣扳机,都无法击发,所以只能作罢。
那辆军用卡车的引擎还没熄火,威天阳坐上驾驶座,随意摆弄了一下换挡器,然后将下面的三个踏板都踩了一番,踩到第三个踏板时,车子往前突出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