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温言告别,起身离去。
王姮姬细细思忖着,二哥有野心,有兵权,是年轻辈中名士的佼佼者,或许爹爹会考虑让二哥做家主,将那预约着权势与地位的家主戒指传承给他。
怕只怕无论哪一位兄长当家主都得由郎灵寂辅佐,毕竟前世名副其实掌控王氏大权之人,是郎灵寂。
那样的话事情将进入最棘手的境地,郎灵寂便完全只手遮天了。
她王氏,也会被他窃夺。
王姮姬思来想去,终究还得先解自己的情蛊,轻装上阵,无所顾忌,再谋其他。
时光荏苒又过去数日,天气完全放晴,王姮姬换上骑装,往草场骑马放风打猎,闭门思过之令形同虚设。
她是王氏的掌上明珠,从小受到了殊于家族其他女儿的殊遇,君子六艺样样精通,骑射不在话下。
桃根疑神疑鬼问:“小姐又去见您那两位寒门结义兄弟吧?”
王姮姬摇头,一方面是二哥和爹爹的警告,一方面是那人的警告她不欲在此关口节外生枝,刻意挑衅。
“不,只是跑跑马而已。”
桃根舒了口气,小姐金枝玉叶之身,实不宜长久与鄙薄之人接触,自降身份,叫姑爷看见了也容易误会。
冯嬷嬷不放心她再像上次那般单独出去,唤了一位马奴随行照料。
马奴跪在地上磕头,“贱奴既白,愿伺候小姐鞍前马后。”
冯嬷嬷荐道:“这小子是最健壮马奴,自小养在王氏训马场中,知根知底,就没有他驯服不了的马,小姐放心带着。”
王姮姬请他起身,既白,不知东方之既白,名字属实不错,“赏。”
既白出身卑寒,从小到大只被人当奴隶使唤,身价还不如一匹宝马值钱。他蓦然怔怔看着眼前白花的银两,锦绣华衫,不由得感激涕零。
王小姐挥金如土,其人素雪珠丽,当真如神仙一般的人物,令人仰望。
冯嬷嬷私下里悄悄叮嘱既白,“我们小姐马术极好,身体却欠佳,玩起来容易忘记时辰。你身为马奴要多多提点,别让小姐过度疲惫,或者让寒门欺负了去。”
既白恭谨答应,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