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摇人、训人,但他是武士啊。堂堂武士,怎么能谈论利益,言辞之间全是粮食、金钱,让人与人的交往充满土腥味和铜臭味的计算呢?
他写不出啊。
高杉深深吸一口气,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把卷子一放,扭头出了院子门。
松阳叹了一声,仿佛早有预料:“先别追吧,等一会儿再看。”
这会儿追上去,那小子只会更生气。
脸皮薄,不像阿桃啊,不是,松阳在心里默默两手合十,阿弥陀佛,他不是说阿桃脸皮厚的意思
松阳老师说不用追,其他人都停了脚步各忙各的,银时更不用说,巴不得高杉晋助在外面被野狼叼走回不来了。
他自己一个人把晚饭吃完,一抹嘴,跑去找桂:“假发,你上次用那个绿油油的药膏,是哪里来的?”
桂和高杉原本都在城里的讲武堂上学,那里待遇颇好,受了伤是要抹药膏的。
银时从没用过药,这时候想要都不知道上哪找。
桂想了一会儿:“药堂配的,按罐卖。”
“多少钱?”
“你要买?”
银时不耐烦了:“问你当然是要买啊,多少钱?”
桂说给他听,银时一溜烟就跑了,回去清点今天赌局赢回来的东西。
夏天天黑得晚,但村里跟城里还是不一样,村塾外面走出三十里才有人家。到了八点,荒野周遭没有灯,真是伸出手都看不清五指。
松阳还算沉得住气,他叫大家结成小队,分队在周围搜索高杉晋助的行踪。灯火不足,也没办法走太远,找了半天没看见人影。
等所有人回到村塾集合,教室中间那架西洋钟嗡地响了。
九点了。
高杉晋助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