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冻疮都生在手上,偏偏手又不能不动。一动就痒,一痒就抓。
“都等不到假发回来,你这两只手就要全烂完。”银时毫不留情地预判。
“嚯嚯,冻疮好恐怖!”
“知道就给我乖乖听话。”
“你也很恐怖啊银时!抖s吗?刚刚说到‘乖乖听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现的是抖s的光芒吧你!”
铮!三味线重重响了一声,高杉桃吓了一跳,手跟着一缩。
银时也把手收回去,扭头质问:“搞什么啊挡箭牌君?突然来一声吓死人了——”
“真担心她冻伤,还不如现在出去捡些柴火回来,晚上不至于冷死人。”高杉晋助甩甩手,把头别过去。
银时没搞懂他在别扭什么,高杉桃歪头看他两秒,很自信地说:“哦!晋助,你也冷啊?”
她仔细一看,果然,这家伙指尖冻得发白发僵,难怪刚才拨三味线都失控了。
于是三两步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青年瘦削的肩头:“没事没事,假发一定会买到足够的柴火回来的。”
“或者我给你搓搓?”她提议。
高杉晋助嫌弃地皱起眉头:“谁要你搓。”
银时戳穿:“手又痒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吧?”
“呜哇,心机被识破了!”
“这算什么心机啊!就跟小朋友在妈妈回家之前拿冰块给电视机降温一样,湿淋淋的很明显哦!”
末了,还不忘找她要手:“快点,伸过来。”
高杉桃再次被抓住,这回连挡箭牌都不起用了,甚至成了银时的帮凶,扳着她的肩膀让她听话。
好吧好吧。高杉桃望着头顶那根开始腐烂的横梁。虽说不能挠确实很难受,但谁对自己好,她还是知道的。
如今跟他们一起待在山上的人其实并不多,虽然名义上是和幕府天人作对的攘夷军团,但人数实在是够不上军团这样庞大的称呼。
眼下战争进入僵持期,没仗打,不少人请假说要陪男朋友女朋友回去见家长。
“‘谈恋爱以来第一次去对方家里过年呢,坂田先生你不懂,很重要的!’这种话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奇怪了吧!松弛感吗?这就是超绝战场松弛感吗?!”银时指挥高杉晋助去关门,后者白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去了,“等着瞧吧,这群打仗也不忘谈恋爱的家伙,统统给我分手!分手!去丈母娘家里吃饭的时候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