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面对自己的命运。
计时,归零。
行动开启。
消瘦的男人按下了制动按钮。
健壮的大汉用撬棍向车门挥击。
女人挡在木匠附近,遮护他身上的武器。而游有余则将手中的利刃猛地握紧。
‘碰——’似乎是有什么炸开的声音。
‘噗——’那炸开的事物似乎是一团凭空成型的黑影。
足足两位身着制服的巨木乘警凭空出现在车厢末端,而它们的双手毫不犹豫地向着行动的两人挥击!
“不可随意扰乱行车秩序。”空洞的木质漩涡内部,乘警的语气公式化而稳定。它们因检测到违序而出现在了这里,而它们立刻便向着动手的违规者进行处刑!
消瘦的男人,被撕裂成了上百块飘扬的木片。
健壮的大汉,胸口以下的所有物质都被抹去。
而那个遮护着游有余的女人猛地前扑,并伴随着从仅从木匠耳侧传来的通讯指令!
“游有余,杀死乘警。”
杀死乘警。
如何杀死乘警?
一个普通人,普通的木匠,如何杀死一个活生生的怪异?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甚至不能够理解耳侧听到的声音——他徒劳地举起那把作为武器而言其实略有粗劣的手工刀。而那个不认识的女人,依旧挡着他的身体。
‘噗——’女人在他面前裂开,血淋淋的脏器和骨头在暴露于空气中的瞬间便化作木躯。他仍旧不了解她,不认识她,只是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死去。而在同一刹那,他看见一支漆黑的木柱穿透她的血肉,贯入了自己的心。
一颗血肉的心。
心在被贯穿的瞬间,急剧转化成为木躯。
而在黑暗将他淹没的刹那,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自己是木匠,而眼前,则是活过来的木料。
那么木料是否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