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深的沟壑,她心疼地看着眼前的人,低声道,“没有人希望再有一个你存在,这是我们一开始就知道的结果。”
说完这句,他们一起看了看不再有半点生机的城市,在落日的余晖中,世间最强大的两人仓皇前行,只是再也没有了方向。
……
“报!”
一声刺耳的吼叫声从大营前划过一条声线,带着急切的回响的脚步冲到了中军帐前。
如同奔马般的人形生生就此刹了下来,哪怕他脸上惶急的神色怎么也遮掩不住,却也不得不耐心的等待帐门的掀起。
这是无敌大将军黎言的军帐,帝国里无人不知,在这个细柳军营里,即使是陛下亲至,也一样要按照军规行事。
好在营帐里的将士也不托大,厚厚的牛皮帐门很快被从里面揭开,一只毛茸茸的手伸了出来。
传令兵连忙将手中沾满了血迹的奏报递了上去,同时跨上了半步,急切地说道:“宛营被袭,西门校尉已然殉营,王都尉正占着半边残城死守待援……”
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只毛茸茸的手已经放下了帐幕,将他剩下的话隔在了外面,除了那一封西门校尉的绝命书,其余半点东西都传不到大将军的耳朵里。
不过这似乎也就够了。
传递完消息的勇士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伸出去的手想要往回抓点什么也没什么回应,精神上的松懈几乎让他要就此躺下,然而没等他转过神来,那只毛茸茸的大手又伸了出来,把他一把扔到了一匹马上。
“这是干什么?”他努力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人约束着自己,而马的周围,一匹匹黑色的战骑缓缓从营中走出,逐渐汇聚在一面血色的战旗之下。
黑甲血旗!
这个涌动在每一个战士热血中的词语就这样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他也不知道怎地,胯下的战马已经随着这军阵驰了出去,带起了一片萧杀之气。
血骑一出,寸草无存。
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
攻袭宛营的那个部族也许仅仅是想立威,也许仅仅为了储备一点过冬的草料,又或者就是蛮性发作,想要在草原上即将进行的那慕达大会获得更高的位置,只是现在他们已经完全不用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没有人能在血骑的进攻中存活下来,无敌大将军黎言的“无敌”两字,从来不是自封的。
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