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将其推进了屋中。
“小声!小声!”
将庞统按回榻上后,韩矩又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后,这才将门又关上。
“哼!原来左将军也行如此龌龊之事!也罢,你要杀便杀吧!只是我死后,怕是江陵城数十万百姓要跟我陪葬了!”
韩矩猛然扯下面罩,道:“士元兄,你误会了,我是韩伯直!”
庞统举着烛火凑近细看,他与韩矩最多只是见过几面,并不相熟。看清了来人,这才放下烛火,问道:“伯直兄夤夜造访,有何贵干?”
韩矩闻到庞统一身酒气,知道他这几日躲在家中喝闷酒,感叹道:“听闻士元兄被左将军面责、羞辱,我心中不平,特来看望。”
庞统听到左将军三个字,原本就阴郁的脸色更加沉重,轻轻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只是眼中的泪花映着烛光,羞愤异常。
“你真如传言中所说那般,去劝左将军投降了?”
庞统将脸别过去,不说话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
见庞统这般模样,韩矩心中也知道了大概,道:“无论如何,以掌掴面是对我们这些士人的最大羞辱,左将军做的太过了!”
“我只是不忍看着城破之后,江陵城数十万百姓生灵涂炭罢了,何错之有?”
“这”韩矩想了想,问道:“你如何知道江陵城守不住?”
庞统摇了摇头:“江陵能守者,倚仗长江尔。荆州水军和北方水军俱至,左将军虽可略胜一两场,然却不能终改变敌强我弱。智不出敌,而力少于寇,城焉能守?”
韩矩叹道:“吾亦有此意,但恐左将军和大公子听不进去!”
庞统一把拉住韩矩道:“伯直兄,千万不要去劝了,否则便如我一般,羞于见人尔!”
韩矩试探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心将话说了出来:“不如我们去投曹公如何?”
“投曹?”
庞统吓了一跳,赶忙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想过此事,一来苦无门路,二来若我们助他破城之后,他再行屠戮,我们岂不是成了帮凶?”
韩矩劝道:“士元兄有所不知,在下师承蔡瑁的父亲蔡讽,说起来我与蔡瑁也算是师兄弟,前不久他便写信邀我去投曹,我心中念着江陵士人,这才迟迟下不了决断。今日见阁下这样的大才受到此等羞辱,于心不忍,这才来邀你同去。以士元兄的才能,必受曹公重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