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现在也容不得他在车上多呆,眼看车门就要关了,他只能两手各拎着个布包急匆匆的跳下火车。
余光见人终于下车,车厢门关上,周知意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摆脱了。
绿皮火车悠哉悠哉的重新上路。
对面坐着的中年女性是个自来熟的性格,见这一对年轻人男帅女美、好不般配的样子,更加心生喜欢,忍不住好奇起来,“你们结婚多久了?这是坐火车回老家吗?打算要小孩了吗?你们长得好,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俊。”
说着她又不禁遗憾起来,“可惜了,现在一家只让生一个小孩”
眼看着列车员从前向后开始检票,周知意假装羞涩,站起身来,“我、我找我爸妈坐去了。”
她把身上的蓝色两用衫外套还给旁边的男人,低声说了句谢谢,就绕开对方大步离开。
中年女人愣了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瞧我这张嘴,把你媳妇儿给说恼了,不好意思啊。”
江遇不在意的摇摇头。
周知意借机离开,在后一个车厢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既是等待列车员过来补票,也是为了离开她看走眼的某人。
她把头发拆开,随手扎了个低马尾,内心懊恼,险些功亏一篑,明明是之前并没有接触的陌生人,他怎么会看出来自己就是周峰正在找的人?
周知意想不通,索性也不再想了,反正是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
疆域跨度绵延几千公里,同一时间,天南地北的气候迥然不同。
同样的十一月初,华北大省内的阳县已经入冬,这也是为什么周知意一穿来身上穿的就是毛衣加薄棉夹袄;而绿皮火车经过三天两夜的行驶抵达珠三角的新宁市时,这里却是艳阳高照,宛若停留在夏天的气候让所有在此站下车的乘客纷纷脱掉外衣,或是换上行囊中的轻薄衣服。
周知意原本的行李已经被周峰拿走了,她只能脱了夹袄,身上只剩一件毛衣,她把领子折下去、袖子也堆到胳膊肘,聊胜于无的让自己能凉快些。
下车踏在火车站的地面上,周知意和刚下火车的外来客们一样,先是左右环视了一圈周遭环境,不过不同于初来乍到人们的惴惴不安,她倒是心情轻松,对她来说这老式火车站虽然没来过几次,但仍然亲切。
在此刻,周知意真真切切有种活过来的感觉,怪不得说“从前车马慢”,自她穿越而来算起,她已经坐了整整四十个小时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