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醋的问,辛辛是谁?
傅宴舟有时候会刻意岔开话题,但是他还是给周辛准备惊喜。
仍记得海边长椅上,他们互相依靠着彼此,傅宴舟看着远处的海平线,那时余晖洒下,她的发丝轻触了脸颊,好像时间都停下了。
她说:“我没有遗憾了,世界和你同在。”
世界和我同在。
那是最浪漫的情话,傅宴舟在想男孩还是女孩,在想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会长得像谁,在想他会不会是一个好父亲能为周辛和孩子撑起一片天地。
他好像一个都没办到。
他失职了,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没能看到那个孩子出生,没能和周辛一起到老。
傅宴舟一头扎进了寒冽的冷风里,可是周辛没了,他的世界也跟着崩塌毁灭。
他被巨大的悲伤淹没,哀号似乎都无法代替他的心如死灰。
傅宴舟快要走近警戒线时被消防员拉住了,身后有人在喊:“你是家属吗?不要过去,现在火势还很大,先冷静一下,说不定人还活着”
“快来个人,把他带走!”
又有人在说话。
傅宴舟咬着干裂的薄唇,眼球布满了红血丝,发泄般地弓下身嘶吼着,跪在地上无力的颤抖着着双肩,佝偻地腰身,发出闷闷的哭声。
那一刻周围的消防员都停下了,直到那座沉闷的山在阵阵悲鸣声下倒下。
他眼前是一片黑寂。
没有人,空旷黝黑的世界包裹着他。
傅宴舟空洞的眼神望着那空旷的远处,似乎已经丧失了求生的欲望。
“不能死”
黑影走出,残魂像是已经被大火熏撩过了,发着火光。
那黑窟窟的一张脸,看不到表情,他沙哑的扯着嗓子道:“你不许死,为辛辛报仇!”
傅宴舟薄唇已经张不开了,极为艰难地启开想要发出一个字音,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苍茫的白昼。
他睁开眼,天花板上的吊灯模糊不清地缩成了一个光晕,直至逐渐视野清晰。
手背上正挂着吊水,医疗仪器内发出嘀嘀地声音,傅宴舟望着那吊灯,听到床边传来声音。
“你醒了,舟哥你终于醒了!”
杰克惊喜地看着他,大约是太小了,害怕失去就整个人缩在了他怀中。
傅宴舟想起了很多